了一通好话,一口一个好妹子,解释了一遍,道,“劳妹子替我同二夫人说说情,实在是这几日忙昏头了。
这就补上,这就补上!”
惠娘颔首应下,孙嬷嬷十分殷勤,又喊了三四个刚留头的小丫鬟,将补上的绸缎抱上,跟着惠娘去趟立雪堂。
惠娘倒是客客气气的,虽来之前有些忐忑,可真到了二房,也是不卑不亢,没给自家主子丢脸,她站在门口,笑着道,“不必送了。
我家夫人也说了,中馈事多,难免有疏忽,也不是什么大事。
”
孙嬷嬷忙不迭道,“二夫人心善。
好妹妹定为我美言几句,下回老姐姐请你吃酒,你可一定不要推辞……”
两人寒暄几句,惠娘道还要回去回话,便带着小丫鬟们走了。
孙嬷嬷站在门口,见惠娘走远,却没回屋,扭头手朝袖子里缩了缩,去了二房正屋,守门的丫鬟通传过后,她便进了屋。
庄氏正靠在软榻上小憩,她的奶嬷嬷替她揉着头。
昨晚陆二爷歇在她屋里,大半夜的,荃姨娘屋里的丫鬟跑过来,说荃姨娘腹痛难忍,疼了大半宿了,人已经昏过去了。
荃姨娘是去年进的门,是陆二爷门下个官员送的,是庶女,也通几分文墨,陆二爷正有几分新鲜。
庄氏虽心里烦得很,可到底是要作出贤惠样子,取了对牌,叫嬷嬷去请大夫。
结果大夫来了后,竟是诊出个喜脉。
这下,庄氏如何还能睡得着,后半夜都怄得不行,醒来也是头疼。
她闭着眼,皱着眉问,“怎么样?”
孙嬷嬷垂着手,把惠娘来问的事情说了,又道,“照您的吩咐,东西已经补上了。
”
庄氏听罢,久没作声,半晌才道,“知道了,下去吧。
”
奶嬷嬷继续替她揉着,轻声开口,“夫人何必忧心,世子夫人刚进门,都还没在府里站稳,这中馈您管了这么多年,也未曾有过半分差错,她如何就能替得了您……”
庄氏听了这话,却只是皱着眉没作声。
中馈不好管,但也没那么难,肯学、有胆量、细心,一旦上了手,其实也就是那么一回事。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