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手指蜷紧,指甲都掐进了掌缝中,又气又疼。
……
季晟恺开车回了家,回了他和沈宴曾经共同住过的别墅。
屋子里,有关那个人的气息正在一点点消散,只余他记忆中那抹气息尚残余。
他能真切闻到的,只有满屋子愁廖的烟味。
“唉……”季晟恺叹息着,在沙发上躺了下来。
回想起刚才和许澈的对话,他心底压着的巨石愈发沉重。
若许澈一直都没有变,还是曾经那个让他欢喜让他忧的沈澈,那变的是他吗?
可沈宴曾经说过的话也不断在他耳畔回旋,一遍遍苦苦解释着当初他也是被动嫁给的他,从来都没有设计一说。
太过疲惫,季晟恺想着想着就在沙发上直接睡了过去。
夜深,渐凉。
他没有关窗,更没有盖被子,冻得哆嗦,后来又感觉浑身发热。
半醒半睡中,季晟恺支撑着抬手抚了抚自己的额头,才发现烫得吓人。
他,发烧了。
可是,家里的药箱在哪呢?
“沈宴……”他沙哑喊道。
◇第18章
可是听到那个名字自然而然从自己嘴里出来,他明显顿住。
是他自己不要那个人的,为什么总会不知不觉的想到他?
心,一抽抽地刺痛。
季晟恺抬手放再左胸口的位置,呼吸沉重。
他咬着牙关,让自己保持清醒,随即起身开了客厅的灯,随即去冰箱找了冰可乐,一咕噜全都入肚。
冰凉的感觉浸润了滚烫的喉咙,让他稍稍感觉舒服了不少。
但随之而来的,是冷得打摆子。
他拖着沉重的步伐到了卧室,用厚被子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但依旧冷得不行。
就好像,整个人置身于冰窖中。
季晟恺没了办法,拿起手机想打电话寻求身边人的帮助。
可是一看时间,凌晨三点半。
这个点,大家都在睡吧。
有谁能来帮他呢?
一时间,季晟恺觉得自己像个孤家寡人般,处于无边的孤独和寂寞中。
若是从前,这个屋子里还有沈宴,不管夜多深都会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