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森抽了?抽鼻子,没忍住,哭起来。
北开源倚着沙发,闭了?闭眼又睁开,望着一处发愣。
他神思游离着无处落脚,却翻来覆去都是和祝意的曾经?。
不知过了?多久,北开源伸手去扭捏太阳穴,路过眼角处蹭了?一下:“哭够了?没,他还说什么了??”
北森小声啜泣,老实回?答:“没有。
东西给我就走了?,我拦他不住。
”
“挂了?吧。
”北开源说。
北森有些焦灼,一晚上哭了?两场,嗓子都哭哑了?,一说话喉咙里仿佛有机器在震:“哥,这怎么办啊?”
北开源望着顶,坐久了?手脚麻木,眼睛也又涨又涩,隐隐作?痛。
所有人都歇了?,家?里连个人声都没有。
他有一瞬间觉得热,想拿遥控把温度调低,伸手漫无目的地摸了?一下,没摸到?,便罢了?。
后来他又觉得冷,这感?觉更迭的太过迅速,北开源不由打了?个冷颤,弯腰撑住了?头。
他看?着身下落败的影子:“我来处理。
你好好睡一觉,醒了?在家?待着,这几天不许出门了?。
”
北森想说什么,被他打断,一个字就捋顺了?他的毛:“乖。
”
天亮起来的一天比一天早,阳光也由温和逐渐刺目。
北开源在沙发上睁开眼,窗帘不知何时?已经?打开,阳光在地板上一刻不停画着门窗身影。
身上搭着条毯子,应当?是管家?给他盖的。
北开源看?了?一眼时?间,刚过七点。
手机上有几个未接,但是没有祝意的。
他忽略掉其他人,尝试着给祝意打电话,毫不例外没打通。
北开源面上阴霾一片,坐起来活动?自己压麻的半边身体。
扫地机器人似乎察觉到?他糟糕的状态,从昨晚开始便不再露面,隔了?一夜,北开源进浴室洗漱,低头才又发现它的身影。
北开源把它踢远了?些,站在镜子旁边刷牙洗脸。
镜子里的人除了?心情不佳,其他各项指标都还不错。
他身体素质一向强悍,前一天无论多么疲惫,第二天也能迅速恢复。
八点钟,餐桌上摆放好了?早餐,与此同时?,与工作?相关?的信息也一条接着一条蜂拥而至,助理也提醒他今天务必和银行的人会面。
没一个字是北开源想看?到?的。
他幻想着熟悉的头像标红未读的数字,也幻想着下一刻专属铃声遽然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