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意义地笑了笑,语气比刚刚平缓许多:“什么时候难过?研究院这事,有?谱吗?”
“有?谱,”蒋屹说,“我刚从院长办公室出来,听他说要给?你开离别宴,以后以后常来常往,如果能邀请你来当常驻老师就更好了。
”
“等等,”他说着话一顿,有?些踌躇地问,“别说你真的不知?道这回事。
”
祝意不语,蒋屹一猜就知?道肯定又是他们两口?子搞得小?把戏,有?点慌:“商量一下,你就当没听见这事,搞不好是北总要给?你一个惊喜。
这下被我搞砸了,蛋糕我留着自己吃吧。
”
温热的粥被推在一边,微微冒着热气,但是祝意毫无?食欲。
他坐在椅子上,肩与后背挺得很直,纯棉的宽松家居服搭在上面,中和了他精雕细琢的五官,但紧接着被锋利的眼尾斩断了。
祝意说:“吃早饭了吗?虾仁粥,给?你带一份。
”
“可?以,”蒋屹顿了顿,“我错了,我不该跟你说这个,我以为这是好事儿,想?跟你道喜。
”
“北开源早晨跟我提这事了。
”祝意说,“蛋糕留着一起吃。
”
蒋屹明显松了一口?气:“那就好那就好,你别太吓人了。
”
祝意笑了一下:“挂了,一会儿见。
”
挂断电话,祝意静坐片刻,给?北开源拨过去,响到自然?挂断也没人接。
两人的聊天页面还停留在北开源发过来的那句“开会时间长,手机静音”上面。
北开源是故意的。
此刻远远不到开会时间,他故意不接电话。
祝意烦躁起来。
南岭集团距离融圣大楼不远,北开源坐在停在楼下的车里能看到朝阳攀上融圣大楼的腰。
放在座位上的手机由响到停,屏幕由亮转黑。
卢煦坐在驾驶位上,把空调温度打低了一些,小?心翼翼地问:“不接祝老师的电话,这没关?系吗?”
北开源呼出一口?气,眼梢锐利,剑眉斜长:“现在接就是纯挨骂。
”
话音刚落,前面卢煦的手机又响了起来。
“啊,祝老师的电话,”卢煦差点呼吸暂停,“我,这我要接吗?”
北开源看了一眼,说:“不接。
”
卢煦不是他,没他那么强硬的心理素质,看见‘祝意’两个字他的心肝都?下意识跟着颤:“那回头祝老师问起来,我该怎么说呢?”
北开源把领带扯松,又把大腿上的衬衫夹往上扯了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