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放在平时,扶光一定会见缝插针地装柔弱,但?这一次他没有:“因为高兴。
”
大概是怕乌望因为担心再?升起走?进雷劫的念头,他回答得很快,极其坦然:“师父从前总拿自己威胁弟子,弟子心悦师父,所以受制于人。
没想过师父也会因为担心弟子,受制于我……”
乌望总是在将?他推开。
意识到这一点后,不论?在不在乌望身边,他总会觉得不安,不受控制地想师父是否早已放下前世的牵扯,今生不想跟他扯上关系,反反复复将?那些他在不知情时和乌望发生过的摩擦翻来覆去地回忆。
天?地皆白,仿佛世间只余他们二人。
万籁俱寂中,唯有传音句句入耳,积藏着?冗杂难明的情绪。
虚影低声道:“所以我很高兴。
”
“但?我不想因为高兴就心血上头,太失分寸。
”
虚影那只和乌望交叠的手?动了动,一路牵引着?乌望的手?覆上他的心口。
透过薄薄的皮肉,心脏的搏动快速而有力,擂鼓一般撞击着?乌望的掌心:“所以要忍耐,不能冒犯师父。
”
“……”乌望控制住被心脏的搏动擂得微蜷的指尖,语气平淡,“你刚刚做的事还不算冒犯?”
“是冒犯,百死不足谢其罪。
师父要是觉得不悦,就将?弟子推开……”
吻又落了下来,带着?克制。
碰在乌望的唇角,轻得几乎让乌望感?到隔靴搔痒,又重得像是荷载了良久以来所有的感?情和纠葛。
对方的手?指摸索着?探向他手?腕处的操作主板,将?那枚存储着?被抽走?的记忆的芯片轻轻装入。
记忆瞬间回涌。
所有轻松的、惬意的、沉重的、压抑的过往混杂着?情绪奔涌又在转瞬间被黑塔碎片自身荷载的意志洪流吞没。
乌望闭目伫立在原地,片刻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