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空茫地跪了许久,忽然意识到什么,狼狈慌乱地捧起那条长长的锁链,放在?鼻尖嗅闻。
是扶桑木的气?息,融雪的气?息,混杂着他和师父身上熟悉的气?味……他不知道师父将?这破东西戴在?身上多久,才能将?这些气?息深深地浸入法器。
师父替他背了多久的缰绳,替他填了多久的无底洞,他全无知晓。
既然佩戴者不可杀伤无辜之人,那为什么师父又?能杀害那么多人,他也不知晓。
“我什么都不知道。
”扶光的视线落在?乌望线条凌厉冷漠的侧脸上,目光很轻,又?好像很重,“师父的计划永远瞒着人,所有?的布局都藏在?无人知晓处。
”
他往后又?花了很长的时间,走了很漫长的一段路,才在?有?意无意间又?碰到过往那些本该已死的熟人,包括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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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都在?跟我说对不起。
”
扶光额角的红色荆棘舒展得更长了,像单支的龙角。
龙角上绽出几朵细嫩的花,又?扑簌簌的凋落,像凝着血和香的泪:“说不该隐瞒我这这么久。
但神君大?人说了,这是为了能救龙神大?陆,也是为了能救我。
”
“他们大?概也不知道,神君大?人为了‘救我’付出了什么?”
扶光的指尖撩起袖中?的锁链:“灵炁稀微,天道衰颓。
那破天道连降下雷劫都难,凭什么给这么一件因果法器?”
“师父不是最信奉一条准则吗?说有?舍方有?得。
那为了换取这条锁链,师父又?付出了什么?”
是三魂七魄的彻底溃散。
一鲸落而?万物?生。
神陨之后,龙神大?陆重获兴旺百年有?余。
所有?人都在?狂喜,都在?庆祝,唯有?他惶恐得彻夜难眠。
他推了所有?巫觋长老的劝说恳求,一次又?一次炼制魂灯,想找到师父的转世,结果一无所获。
“弟子?实在?没有?办法,只能也做了一场交换。
”
他身上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