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饱受委屈的温良小白花:
“师父明明知道?之前我为何不假辞色……你半点没透出自己的身份,我还真?当您的尸首被窃贼偷走了,所以才那么?急躁”
“是吗。
”乌望面无?表情,“可你不是说,为师对不起你的事‘又不是一两件’?”
他反握住了扶光的手腕:
“我杀你父母,杀你至友,将你困于天?人路隔,亲缘断绝的境地百余年……又当着你的面杀死仅剩的亲近之人,就为了逼你踏上死路。
”
乌望转回?身,漠然看向?扶光:“你恨我。
所以在我的尸骨上下了诅咒,叫我即便是死,魂魄也永无?宁日?,不得解脱。
”
面前的扶光似乎比上一次见面更高大了。
一头剔透如堆雪的长发多?出大量墨色的斑驳,像不慎泼了墨汁在发丝上,又像是本该通体莹润的鱼蛇脱落了华美的鳞片。
扶光露在发丝外的左眸中掠过一丝慌乱,飞快侧过脸,还不忘辩解:“弟子?是为了留”
“不用解释。
”乌望的目光落在扶光未来得及掩盖的那些鳞片上,几秒后抬手扯下自己的斗篷,扔到扶光头上,“将时间再向?前溯回?半刻钟,看看这些人怎么?触发死亡条件的。
”
乌望的身量很高。
一米八七的个子?穿的斗篷换到在场绝大多?数人身上,都不可能嫌短。
偏偏扶光异化后,单是支棱起来的部分就有?两米高,更别提拖在他身后的蛟龙长尾,这身斗篷基本相当于一个心理安慰。
不过扶光倒是用得很欣然的样子?,跟裹棉被似的用斗篷把自己身上一包,扯着兜帽遮住自己被鳞片覆盖的右半张脸:“既然师父回?来了,这晦朔自然要还给师父,师父可以亲自”
“不用还我。
”乌望平静地指了下最近的倒霉鬼,“就从他开始。
”
他的语调很平淡,似乎不掺任何情绪,天?然便有?种疏离冷淡的感觉。
话尾又总往下沉,听起来就像是在下达指令。
“……”原本还三不五时就把晦朔提溜出来玩玩儿的扶光忽然就哑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