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矫健多了,几下窜上窗台,毛茸茸的身体差点把窗户堵得严丝合缝。
窗外夜雾浓重。
乌望探头没几秒,就没耐心地直接跃出窗台,顺着朦胧的火光靠近几步,越过柳宅外围的铁栏杆,瞧见一个穿着布衣的妇人。
她也长着一张和柳宅诸人一模一样的脸,细弯眉,柳凤眼。
此时正跪倒在地,面前放着两根香烛,双手合掌,冲着柳宅不停跪拜。
夜风将她哽咽的低语送入耳中:
“……是我有罪,养了这么个禽兽不如的儿子?!”
“老爷,夫人!惩罚我吧,那逆子?即便被绞死也赎不清这份罪,惩罚我吧!是我教出了这么个猪狗不如的混账东西?!”
“我该死……我该死……对?……我该死……”
那个妇人反复念叨了几遍,忽然?伸手从衣服上撕下一截布料,起?身挂上柳宅外的松树。
“等等!”颜洄下意识地将手伸过铁栏杆,想救下那个妇人,可手刚挨着对?方,就直接穿了过去。
妇人依旧在挂绳,搬石头,人踩上去,踢石自?绝。
乌望仰着头,幽蓝色的眼中映出妇人挣扎痛苦的样子?,没过几秒,被一双温厚踏实的手蒙上。
乌望的爪子?动了一下,本想抬爪挠开,忽地又?不动了。
它听见颜洄温和中藏着失落的声?音低声?哄它:“这不是你该看的东西?。
罢了……这妇人穿着打扮和床下的石雕一样,应当是周管事吧?”
“未必,”李迩理智地说,“这柳宅的人全长一个样,换了衣服谁知道是男是女?除非还有其他确凿的证据。
”
扶光指尖逗着那根萦萦绕绕的光弦:“这人的确是周母。
”
“还记得那本恩赐册吗?上面有个西?洋制式的手镯,照着夫人的手腕打的,给周母戴却?细了。
”
“周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