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小脑袋埋进她的脖颈里。
闺女越来越重了,贺瓷小心翼翼地将她从自己?身上抱了起来,侧身搂进怀里,亲了亲她蓬松柔软的发?顶。
床头的闹钟显示现在已经九点多。
贺瓷回到贺氏的公?司已有半月,短时间内要适应全新的工作,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最近都是早出晚归。
这两天好不容易周末休息,她便想趁机补个觉。
身旁的那个位置已经空了,昨天说好要陪她睡到日上三竿的男人不见踪影,不过余温尚在,应该刚走不久。
就在贺瓷的眼?皮又开始发?沉的时候,她听见了门外?传来了裴寂很轻的说话声。
“妈,我知道了……我问问小瓷,如果她愿意?的话,我就带她过去。
”
门外?的声音压得很低,断断续续听不清楚。
但贺瓷精准捕捉到了裴寂对那人的称呼,以及自己?的名字,睡意?霎时间消散了不少。
他在和裴玉珊打电话?还聊到了自己??
还未深想,她就听到了房间门打开的声音,她的眼?皮轻轻颤了颤,但没睁开眼?睛。
鞋子踩在木地板上的声音越来越近,裴寂掀被上了床。
她刚想睁开眼?睛吓唬一下他,就对上了裴寂那双含笑的眼?睛,撇撇嘴,顿感无趣:“原来你早就知道我醒了。
”
裴寂将母女二?人搂在怀里,唇瓣碰了碰她微凉的耳廓,晨起的嗓音有些沙哑:“这都是你多少年前的把戏了。
”
贺瓷瞪他,假意?生气:“看破不说破是人生的智慧,多少年前就告诉你了,你还是没学会。
”
明明从初始到现在才五年多,言语间像是已经五十年的老夫老妻。
“我错了,”裴寂告饶,“你说的都对。
”
怀里的糖豆哼唧两声,伸手挠了挠白里透红的脸蛋,贺瓷低头握住闺女的小手。
不知是不是被他们说话的声音打扰到,糖豆也醒了,她爬起来,撅着小屁股揉揉眼?睛,四下看了看,像是在找什么东西?。
知道了她的想法,贺瓷伸手指了一下床脚的蒙奇奇,说道:“宝宝,娃娃在那里。
”
那个曾经被陈以楠泼了橙汁,又被贺瓷洗净的蒙奇奇已经成为了糖豆的阿贝贝,每晚睡觉都要抱着才能有安全感。
“谢谢妈妈。
”
糖豆爬过去拿东西?之前还不忘奶声奶气地和贺瓷道谢。
见怀里的小灯泡自己?爬走了,裴寂趁机将贺瓷搂紧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