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
贺瓷走后,他的背贴靠在座椅上,有些疲惫地闭上了眼。
周铎扭头对他说?道:“裴总,我?打电话?取消餐厅的预约。
”
裴寂没有立刻回?答,过了好一会儿,才应了他一声。
“那?……烟花呢?”
周铎有点拿不准,音乐会十一点结束,原本裴寂在京郊的港口安排了一场十五分钟的跨年烟花秀。
“不用取消,”裴寂说?道。
零点飞机正好在京西上空,说?不定她能?看到呢?
这场烟花确实是他安排的,但他本也没有告诉贺瓷的打算。
只要她能?看到就好,其他的不重要。
无论?是处理张恒生,还是这次烟花秀,又或者是别的什么事,他既不想?用孩子绑架她,也不想?用道德束缚她。
他希望她好,希望她开心,是他的事情。
他爱她,她是自由的。
好在昨天已经把行李收拾了一半,今天虽然不至于手忙脚乱,但毕竟还带了两个孩子,时间?上仍然是不够宽裕。
糖豆上车就睡,贺瓷带着她绕到贺苑家里接上了陈以蓓。
车子开出去不到十五分钟,见?小姑娘欲言又止地偷瞄自己好几次,贺瓷失笑,搂着她的肩膀,伸手拨了拨她的小脸蛋,问道:“蓓蓓,怎么了?”
之前她不知道自己该怎样面对贺苑的这两个孩子,觉得这么小的孩子会很难理解这样的身?份转变。
但大概是因为他们先朝着她跨了一步,所以现在面对陈以蓓,远没有想?象中的那?样难接受。
“好久没看到姐姐了,”陈以蓓的脸颊贴着她的手臂,“好想?姐姐噢。
”
乍一听到这个称呼还是有点你不适应的,贺瓷的呼吸都乱了两拍,她的声音带上些不易察觉的紧张:“你的妈妈和爸爸,是怎样和你说?的?”
陈以蓓眨着扑闪的大眼睛,说?道:“妈妈说?,小姨其实也是妈妈的宝贝,所以我?们应该要叫姐姐。
”
旁边还有一个在睡觉的小宝宝,她撅着嘴巴小声问道:“姐姐,你和妈妈吵架了吗?你好久都没回?家了,爸爸昨天做了好多好多你爱吃的菜,但是你都没回?来。
”
贺瓷舔了舔有些干燥的嘴唇,开口却不知道要说?些什么:“没有。
”
“可是妈妈好几次喝醉酒回?来,都抱着你的照片在哭,好难过好难过的样子。
”陈以蓓晃了晃贺瓷的手,声音渐渐带上些哭腔,“不要吵架好不好,我?害怕……”
贺瓷顿觉车内沉闷的空气让她有些喘不过气,她好想?开窗透气,但糖豆还在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