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纽扣。
见大家都到齐了,祁和昶叫一旁的工作人员将他带来的两瓶酒打开,对裴寂说道:“裴寂啊,今天和我一起喝上两杯?我记得你在美国的时候酒量就不错。
”
他的语气听上去很?热络,完全是一种岳丈见女婿的架势。
贺瓷不知道祁和昶对她和裴寂之间的事?情知道多少,但就目前?的情况来看,贺苑没有和他多说。
昨晚喝成?那样,夏余馥听到还要喝酒,脸色微变。
倒是裴寂,面不改色地说了声好,也不知道是谁上周刚因?胃溃疡住院。
“别喝酒了吧,酒喝多了伤身,”贺瓷开口道,“刚才在车上的时候杨总还在说您最近体检血脂偏高。
”
第一次被女儿关心身体,祁和昶几乎是要被哄得找不着北,他很?听贺瓷的话,连忙让人把桌上的酒水都撤了。
夏余馥和杨乃心都是在商务酒局中很?健谈的人,二人一直在聊两家的合作。
祁和昶并不关心西达和KL的事?情,他只关心贺瓷,就连贺瓷皱了一下眉头?,他都要问贺瓷是不是觉得菜不好吃了。
一旁的祁和昶想要和她多聊几句,但贺瓷却有些?心不在焉,听着裴寂偶尔同夏余馥和杨乃心说上几句生意场上的事?情。
贺瓷明?显能?感觉到,他似乎在刻意与自己拉开距离一般。
放在之前?,她遭遇了这种事?情,别说见面了还没有表示,裴寂必定会第一时间关心她的。
贺瓷的心里有些?茫然。
她昨天翻到的是三年?前?的东西,三年?前?裴寂对自己的情感的宣泄,那现在呢?
他们之间折腾了这么久,这份感情在裴寂心里,是不是已经变质了?
昨晚没睡几个小时,今天白天的事?情又让她的神经高度紧绷,现在只觉得恍惚,原本想倒点汤,但手上没拿稳,装着功夫汤的茶壶从手上脱落。
茶壶碎在了脚边,汤渍洒在裴寂挺括的西裤裤腿上,留下了很?深的污渍。
“啪”的一声响。
包厢里瞬间安静下来。
“对不起,对不起。
”贺瓷下意识伸手想要去捡拾地上的碎片,但手腕的手被一双冷白的手攥住了。
“别去捡,当心割手,烫到了吗?”
裴寂的声音从头?顶传来,贺瓷直起身子,看了他一眼。
男人没有接住她的视线,只是垂着眸子检查着她的手。
刚才贺瓷想要伸手去接茶壶,但是没接住,食指的第一节指节上被撒上了一点汤水。
祁和昶听裴寂这么问,也从自己的座位上走?了下来,盯着贺瓷的手看,有些?焦急地问:“小瓷,烫到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