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内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酒味,灯光自头顶倾泻而下,他的睫毛在?下眼睑处留下淡淡的阴影。
车内虽然开了?空调,但见他穿得单薄,贺瓷轻轻碰了?碰他的手?腕,感受了?一下他的体温。
大概是由?于酒精的缘故,他手?腕处的温度比她的掌心还要高。
像是才意识到身边有人,裴寂掀起眼皮,缩回手?,有些?冷淡地看着她。
车内有些?昏暗的灯光勾勒出五官优越的轮廓,即使在?暖色调的灯光下,他眸中的神?情也是冷漠又?疏离的。
在?记忆里,少见他用这样的眼神?看着自己,贺瓷的气息有些?发紧,她抿了?抿唇,压下心头的那点酸涩,问道:“你能认出我是谁吗?”
贺瓷在?伦敦时便知道,这家伙醉到一定程度会断片且不认人。
还记得有一回,他应酬喝了?太多,回家之后没认出贺瓷,还很冷漠地让贺瓷不要碰他。
那次贺瓷气坏了?,裴寂哄了?一个星期才哄好?,还特意推了?工作,陪她去滑雪。
也就是那天之后,只?要贺瓷在?,他就算应酬也会注意度,不会让自己被灌得烂醉。
现在?呢?他是没认出自己,还是在?他的眼中,自己已与陌生人无异?
酒后的声音沙哑磁沉,裴寂瞥了?她一眼,神?情十分?不悦:“我不管你是谁,别待在?我身边,被她看到要不高兴了?。
”
她?
贺瓷微怔,想起夏余馥刚才在?电话里的话,她意识到裴寂口中的“她”指的是自己。
准确地说,是那年?他一直到不到的自己。
裴寂的眼神?锐利又?警惕,但贺瓷却没有如他所愿离开,继续问道:“为什么不上楼,你在?这里等她吗?”
“嗯,她现在?不在?家,我在?这里等她,她回来的时候我就能第一时间?看到她了?。
”
说完,裴寂扭头看向窗外,可是车库里除了?他们俩,一个人也没有,他的呼吸也沉了?两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