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瓷,吸氧,我?要吸氧。
”
贺瓷却?没太在意朋友说?了什么,一直很执拗地看着在台上发言的男人。
可是,在他长达十五分钟的讲话里,二人再也没有视线上的交汇。
准确地说?,自从开场时他扫到她的位置后,他的视线便再也没有朝着这边偏移半分。
贺瓷的心像是泡在柠檬汁里,酸酸胀胀。
这么多天没有见到他,贺瓷明白了一件事。
与?其说?他们之间重逢后的种种是缘分,不如说?是裴寂一直拽着那根风筝线,那现在呢?他是想要放手了吗?
她还没有原谅他的欺瞒,在津市也是她像刺猬一样,说?了那些?带着刀片的话,既然是她自己将?人推远的,裴寂现在不纠缠不是正合她意吗?
既然如此,那她又在难受什么呢?
被他那双有些?冷漠的眸子刺伤,贺瓷低下头,视线落在裙摆上,不再去看他。
自己精心挑选的这条裙子,看来他是不记得,又或者是不在意了。
余光瞥见贺瓷挪开视线,裴寂才鼓起勇气朝着她的方向又看了一眼。
她衣柜里的衣服每件都是他亲自准备的,那些?晚礼服中,他最喜欢的也是这件。
他因?为胃溃疡在医院小住了一段时间,贺瓷没有见到自己,心情是不是能够更好些??
裴寂的发言结束,全场掌声雷动。
“
????
小瓷?”李灵珊晃晃她的胳膊,问道,“怎样?一起过去吗?”
贺瓷回过神来,这才发现裴寂早已离场,李灵珊也在说?自己听不懂的话,她问道:“什么?抱歉,我?刚才有些?出神。
”
李灵珊指了指角落里的沙发,说?道:“穿这么高的鞋跟,站久了腿很酸,去那里坐坐吗?”
贺瓷顺着她所指的方向看去,却?恰好看到了周铎的身影,他手上拿着一个熟悉的药盒,正准备往西?装口袋里揣。
裴寂胃不好,喝了酒之后容易胃疼,疼得太厉害的时候都会吃药。
明明刚才还拧巴得不行,现在却?是动作要比脑子快上几拍。
贺瓷婉拒了李灵珊之后,往周铎的方向跑了几步,叫住了他。
周铎在裴寂身边这么多年,将?老板的喜怒不形于色学得很好,似乎也不惊讶于能在这里看到贺瓷,只是颔首和她打招呼:“贺瓷。
”
尽管他已经知道了贺瓷的身份,但?也不对她过分热络,依旧和之前?一样,保持着普通同事的边界感。
贺瓷的视线落在他有些?鼓鼓囊囊的西?裤口袋上,问道:“裴总他……是胃又疼了吗?”
周铎想了一会儿,最终还是没有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