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得越深,到头来伤得也就越深,这是亘古不变的真理。
她正走?着神,一旁工位上的李灵珊滑着椅子灵活地停在了她身边。
李灵珊拿起她桌上的邀请函,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不解问道:“年会邀请函?上周你不是说?对那种人多的场合不感兴趣吗?”
贺瓷想起自己之前?确实拒绝了她一起去年会的邀请,有些?不好意思地解释道:“突然就想凑凑热闹了。
”
好在李灵珊并未多在意这件事。
将?邀请函重新放回她的桌上,她凑到贺瓷的耳边小声问道:“你刚才去夏总的办公室,她有没有跟你说?让你担任组长的事情?”
合着这些?人知道的比她这个当事人还早,贺瓷有些?哭笑不得:“你从哪儿听说?的啊?”
李灵珊眨眨眼睛:“大家都知道啊,有人送文件的时候听到夏总和副总在谈这件事。
”
她伸出拳头,轻轻砸了砸贺瓷的肩膀,俏皮地说?道:“贺瓷,苟富贵”
贺瓷思考了几秒钟,决定暂时不将?自己辞职的事情告诉她。
毕竟李灵珊是西?达百事通加小喇叭,她知道的事情,不出一天,整个部?门的人都能知道。
她的离职申请还没提交,离正式离职还有一段时间,她暂时不想到处宣扬这件事,以免会有什么变故。
于是,她只是无可奈何地笑笑,没有承认,但?也没有否认。
好在李灵珊很快就去忙自己的事情了,贺瓷的耳根子也重新清净下来,投入到工作当中。
忙忙碌碌半个上午,贺瓷肩膀酸痛,晃到茶水间泡了一杯咖啡。
她拿起手机想登录一个APP,可大概是由于太久没登录,需要输入邮箱验证码。
点开邮箱,本?是想寻找目标邮件,但?上一封未读邮件吸引了她的注意。
周末两天裴寂不在,贺瓷担心糖豆心里有落差,陪她去了游乐场,几乎一天二十四个小时都在陪孩子,没去看工作邮件。
这封周六下午发来的邮件,她现在才看到。
发信人自称是祁和昶的秘书,点开邮件中的那两个附件,她彻底愣住。
手上脱力,陶瓷杯磕在桌上发出不轻的声响,引得茶水间的同事都向贺瓷看来。
贺瓷说?了声抱歉,端着杯子走?到了落地窗前?,再将?那两份文件仔仔细细看了一遍。
第?一份是祁和昶在国内外的所有资产的清单。
虽然二十多年来他一直在国外,但?他在国内的资产涉猎很广,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