瓷突然想起夏余馥也?是裴家人,她忙给夏余馥打了电话,把裴寂被砸伤的事情告诉了她。
夏余馥之前处理?烫伤就在这个医院,车子刚开出去没多?久就接到了贺瓷的电话,立马原路返回?。
KL的几个高层开了另一辆车跟在他们的后面,现在都已经陆续达到了医院。
一圈人在门口守着,都在谈论?追责装修团队和裴寂的伤势。
贺瓷没有参与他们的讨论?,只?觉得医院消毒水的味道让她觉得窒息又?反胃。
裴寂的检查一时半会儿不会结束,贺瓷给夏余馥打了电话之后就去楼下接人。
她想短暂逃离这个压抑的气氛,好?歹让自己有喘息的机会。
贺瓷抱着手臂站在楼下,午后阳光充足,但?她却依旧感受不到一丝的暖意?,十二月的寒风像刀子一样?往她脸上刮。
刚才被冷汗浸湿的衬衣贴在身上,冷风一吹,她下意?识打了个寒颤。
呼啸的救护车,脚步急切的医生,双目红肿的家属。
一幕幕在眼前晃过,这个地方,每天都在上演人生百态。
贺瓷蹲在地上,抱紧自己。
这些年的经历让她再明白不过,失去往往只?是一瞬间的事情。
她真的不配得到幸福吗?为什?么?对她好?的人都要?因为她收到伤害?
“贺瓷,老裴现在怎么?样?了?”
傅斯瑞和夏余馥急匆匆地赶来,他们从医院停车场一路跑来,两人都是气喘吁吁的模样?。
见到了熟悉的朋友,像是有了依靠,刚才一直憋着的眼泪终于夺眶而出,贺瓷哽咽道:“在做检查,砸到了背,脖子上也?全是血,不知道是被碎片划伤的还是……”
夏余馥将她扶了起来,轻声安抚道:“我们现在上去等结果。
”
出了电梯拐到走?廊上,没走?几步就见几个医生急匆匆地跑来,贺瓷侧身给他们让路。
只?听见一位医生边跑边对同事说道:“快去通知瞿医生,刚才送来的那个被重物砸伤的患者突然休克了,胸椎爆炸性骨折,髋臼脱位,脾脏破裂出血,现在要?立马手术。
”
贺瓷愣在原地,霎时间脑中一片嗡鸣,反应过来那个医生的话之后,她拔腿就跑。
她只?能看见手术室的大门在她眼前重重关上,门上手术中的牌子亮了起来。
贺瓷瘫坐在地上,浑身都在发抖,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
夏余馥蹲在她身前,把她拥进?了怀里,哽咽道:“他不会有事的,小瓷你一定要?坚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