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已经彻底恢复正常,身体上的病痛虽然好的差不多了,但她的状态不是特别好。
精神上的打?击,加上她前段时间确实是累着了,困倦又提不起精神,只想昏睡到?世界尽头。
她过了一段与世隔绝的生活,手机关?机,没有社交,在家里看书运动陪糖豆。
她避开刺激,让情绪感知变得?麻木,想要慢慢地?积攒起面对那件事情的勇气。
裴家为糖豆请了一位钢琴老?师,开始培养她的音乐感知,糖豆有点?认生,贺瓷就在一旁陪着她上课。
贺瓷三岁多的时候也开始学钢琴,但她实在不感兴趣,又坐不住,学了两年?还是弹琴如上刑,家里人便只好作罢。
现在就开始启蒙的糖豆比她那?时候还小,却?乖多了,不哭不闹。
周日晚上,由于明天要重返工作,贺瓷早早便洗漱好。
她这段时间一直住在裴寂的主卧,退烧之后,谁也没提她搬回自己那?间客房的事情,他们顺理成章地?每天晚上躺到?一张床上睡觉。
和差点?擦枪走火那?天晚上唯一不同的是,糖豆霸占了她和裴寂中间的位置,天天晚上要和他们一起睡觉。
裴寂照例在给闺女讲睡前故事,贺瓷给手机充电。
她的请假销假都?是裴寂联系夏余馥帮她处理的,只不过明天要上班,手机不能不看。
开机之后,手机的消息提示音此起彼伏,一下子涌进了几百条消息。
同事问她身体好些了没。
贺苑的对话框还在置顶,有几十条未读,最新那?条消息是下午发的,提醒她天气转凉记得?添衣。
还是做不到?一切都?没发生那?般平静,贺瓷点?进去,没有多看一眼那?些密密麻麻的绿色聊天框,直接点?击右上角设置了消息免打?扰。
在众多广告短信和工作短信中,有一条短信是京西本地?的号码,来自沈蔓,沈老?师约她一面。
不是不知道沈蔓是来当说客的,但她作为这件事其中一位当事人,不可?能不去了解往事。
贺苑和祁和昶当初发生了什么?贺苑为什么要执意将她送到?国外?
她现在无?法面对贺苑和祁和昶,但沈蔓不同,沈老?师知道真相又脱离于整个事件之外。
她想了想,约了下班后一起吃晚饭。
枕在贺瓷腿上的裴念慈已经快睡着了,眼睛完全阖上,鼓鼓的小肚子随着呼吸起伏。
“裴寂,”贺瓷将手机递给裴寂看,小声说道,“贺苑的老?师约我?明天见面,之前我?和沈老?师在寺庙见过一面,有过短暂的交流,她很?了解贺苑和祁和昶之间的事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