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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整的梦境开始破碎,锋利的碎片刺进贺瓷的心脏。
晶莹的泪水顺着眼角滑下,贺瓷只觉得好热,浑身?上下像火烧过一遍一样。
身?下的床垫很舒服,想躺在了柔软的棉花糖中?。
沉重的眼皮不愿意睁开。
意识尚未完全回笼,贺瓷不知道自己身?处哪里,发生了什么事情?。
迷迷糊糊间听到了两人的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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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能认出裴寂的声?音,他在和一个女人说话,是谁?
裴寂压低声?音问?道:“只淋了一会儿,怎么会烧得这样严重?昨天晚上输液的时?候体温降了,但今早又烧了起来,反反复复。
”
“不仅仅是淋了雨,更多是急火攻心,您刚才说贺女士前段时?间工作忙,睡眠不充足,抵抗力也会有所下降,”女人总结道,“方?方?面面综合的原因导致了她的反复高烧,一直睡不醒的大部?分原因是在补眠,您不用太担心。
”
急火攻心?
贺瓷费劲地想,发生了什么事情??她什么时?候急火攻心了?
想着想着,在祁家的别墅里发生的桩桩件件都?重新填满了她的记忆,贺瓷的心脏一阵剧烈下坠,失重感让她猛然睁开了眼睛。
裴寂和家庭医生正站在她的床边说话,贺瓷轻轻拉了拉男人的衣角:“裴寂。
”
见她醒来,裴寂弯腰去?探她额头的温度,柔声?问?道:“怎么样?还难受吗?”
贺瓷点了点头,随即又摇头。
女医生松了口气,叮嘱道:“贺小姐醒了就好,退烧之后需要好好休养一段时?间,放宽心,不要过度忧思,这段时?间饮食上有多加注意。
”
家庭医生道别后,管家领着她离开。
贺瓷靠在床头坐了起来,只觉得头痛欲裂,问?道:“现在几?点了?我发烧了?睡了多久?”
她一边问?一边扫视了一圈房间,是裴寂的主卧,房间里只有他们二人。
“已经星期天上午了,之前敲你门一直不给开,所以我拿了钥匙开门,发现你湿淋淋地躺在椅子上睡着,额头滚烫。
”裴寂轻揉她的耳垂,“你傻不傻?特意在阳台上开窗淋雨。
”
注意力一直放在贺瓷身?上,裴寂自然是注意到了她在房间里寻人,将床头柜上的温盐水递给她,解释道:“糖豆抵抗力差,而?且她如果肺部?感染,会好得很慢,我强制将她和你隔离了。
”
贺瓷接过裴寂手中?水杯,抿了一口水,直皱眉。
温盐水的味道并不算好。
“贺苑在这里守了你一宿,可是公司的事情?离不开她,天亮之后才离开,”裴寂接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