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没事,和她开了一个?小玩笑。
”
贺瓷没有追问,点?了点?头,思绪有些杂乱。
唯一合理的解释是,糖豆已经将她视为自己的母亲了。
最?开始认识糖豆的时候,贺瓷更多将这个?小朋友视为朋友,这是和裴寂在一起后,她头一回对自己身份的转变认知如此清晰。
裴寂掀开被子?,对着手机屏幕轻车熟路将自己脸上那些贴纸都剥干净了。
对于这个?将自己视作?母亲的孩子?,贺瓷心中充满了怜惜。
糖豆抱她很紧,她的唇轻轻碰了碰糖豆的小耳朵,很温柔地提醒她:“起床吧宝宝,我们上午还去马术俱乐部,豆豆不是一直想去骑小马吗?”
三人起床后,糖豆就被育儿嫂抱走?去收拾了。
贺瓷很快速地洗漱完,换好衣服下了楼,路过裴寂的主卧,主卧的门是虚掩着的,她轻轻敲了敲门,询问他自己是否可?以进去。
裴寂沉声说道:“进。
”
这还是贺瓷第一次踏进他的房间。
房间里主色调依旧是黑白灰三色,连通一个?很大的衣帽间?。
他的房间?干干净净,别说其他的装饰了,床头柜上连个?相框都没有。
裴寂正准备在挂胡茬,唇周上全是泡沫。
他把剃须刀递给了倚靠在浴室门口的贺瓷,挑眉问她:“帮我?”
“可?是我不太会。
”
剃须刀的手柄上还残留着裴寂掌心的温度,贺瓷摆弄了几下都觉得不太顺手。
她问道:“万一让你毁容了怎么?办?”
“我教你,”裴寂面对着镜子?里,握住了贺瓷的手,准备给自己刮胡子?,“毁容了就管我一辈子好了。
”
“哪里学的土味情?话。
”
贺瓷嘟囔了一句,专心致志地盯着剃须刀,被裴寂带着,小心翼翼地给他刮胡子?。
浴室的空气中弥漫着薄荷清冽的香味。
在记忆中,她从?未给人刮过胡子?,但她却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找到感觉之后动作?也很娴熟,到了后面,裴寂已经放开了手,让她一个?人来。
“好了。
”贺瓷伸出?食指抵着他的下巴,打量了一会儿,满意地说,“我的杰作?,怎么?感谢我?”
裴寂的手支在贺瓷身后的洗漱台上,将她圈在了自己和洗漱台之间?。
“这样可?以吗?”
他低头,很轻地咬了咬贺瓷的唇瓣。
贺瓷踮起脚尖,顶开了他的唇齿,舌尖在他的上颚处刮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