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悬在头顶的那把达摩克利斯之剑落下,击碎两人之间如今的假象。
他?现在依旧能回忆起贺瓷当年泪流满面的样子,她说她没办法走向有他?们?在身边的未来了。
一旦她将之前的事情都记了起来,他?们?之间很难不?重蹈覆辙。
另一条是像现在这样继续瞒着她,他?们?还能平和地相处,或许他?还能和贺瓷再谈一场普普通通的恋爱,当年的那些小遗憾他?可以去弥补。
糖豆还能有疼爱她的小瓷阿姨。
贺瓷的记忆究竟何时完全恢复尚未可知,运气好的话三年五载,运气不?好的话一天?一周一个月。
他?究竟该如何?
其实在西达见到贺瓷的第一面他?就已?经做好了决定,他?选择当一个赌徒。
就算她曾经说过最讨厌别人的欺瞒。
这个点市中心的车子尤其多,他?开了一会儿才找到停车位。
将车子稳稳停好,裴寂说道:“当时的情况其实我也不?太清楚,因为事情发生的时候我不?在她的身边,我是事后听说的。
”
这些确实都是实话。
连裴念慈的存在都是贺瓷生产两个月之后他?才被通知,当年贺瓷发现自己怀孕时差点流产的情况,也是他?们?在吵架的时候贺瓷随口说的。
他?不?是没追问?,但贺瓷却闭口不?谈。
裴寂问?她:“你梦到什么了吗?”
贺瓷有些不?好意思将梦境原原本本描述给他?听,只能含糊其辞地说道:“就是蹦极之后不?太舒服。
”
她再一次强调:“大概是因为刚才听到的时候冲击力实在有点大,毕竟蹦极是明令禁止孕妇参加的,太危险了。
”
“是,”裴寂颔首道,“她当时也不?清楚自己的身体状况。
”
贺瓷看?着车窗外光线昏暗的地下停车场,有些茫然。
不?知道是不?是由于梦境和现实之间太过于割裂,她感觉自己的心有点空落落的,裴寂的话虽被她听了进去,却也是飘着的,落不?到实处。
如果梦境中是她之前从未经历过的场景,这实在是太过于身临其境了。
如果不?是……那就说明她曾经失去过一个孩子?
难道她之前做过的生孩子的梦也是因为曾经的执念?想到这里,贺瓷不?禁打了一个寒颤。
之前她玩极限运动时认识了很多朋友,由于一部分记忆的缺失,她有一些人和姓名对?不?上号,但在梦境中陪着她去医院的年长女人,她是有些印象的。
虽然不?记得?她的名字,但她记得?她们?的共同好友是谁。
她是不?是应该尝试着去找一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