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绝了:“姐夫,我今晚还是回公寓住吧,明天上班方便?一点。
”
裴寂开口道:“陈先生,贺瓷是我叫过来的,自然也应该是我送回去。
”
车子的后排放了两个儿童安全座椅之?后不算宽敞,如果恰好碰到堵车,坐久了就很不舒服,贺瓷也说道:“姐夫,我和裴寂一起,他送我是顺路的。
”
陈弘新欲言又止地看着他们,最?后点了点头,说好。
出了餐厅,裴寂亲自开车,贺瓷本想坐在后排陪着糖豆,裴寂却为她拉开了副驾驶的门。
这个时间点的市中心,堵车在意料之?中,前面?的车子堵成长龙,贺瓷看着前面?的汽车尾灯,昏昏欲睡。
昨天喝成那样,半夜起来吐了好几次,睡得一点都不踏实,今天还是早起上班,她很努力地保持清醒,但车内适宜的温度、舒缓的音乐和宜人的香薰对她而言都是催眠剂。
见母女俩侧靠的角度都一样,裴寂勾了勾唇,关掉了音乐,趁着车子寸步难行的空档,他将贺瓷的座椅放低了些,抖开一张薄毯,给她盖上了。
平时二十分?钟的车程开了将近一个小时,车子停在小区门口时,贺瓷还没醒。
发?丝散落在脖颈里,有些痒,见她在睡梦中也下意识去挠,裴寂解开自己的安全带,侧着身子帮她整理了一下头发?。
贺瓷似有所感般地缓缓睁开眼。
两人之?间的距离虽然不算特别近,但还是让贺瓷有些呼吸微滞。
刚刚睡醒尚且处于?游离的状态,也顾不上礼仪,视线从他卷翘的睫毛、深邃的眼睛、优越的鼻子再到喉结,肆无忌惮地打?量。
对面?有车子路过,车灯刺眼,让贺瓷下意识垂下眸子,偏了一下头。
裴寂轻咳,从她头上取下了一片飞絮,给她瞧,“你头发?上有东西。
”
贺瓷移开视线的样子也有些慌张,刚睡醒的嗓音沙哑着,有点发?虚:“嗯,可能是刚才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