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寂摇了摇头,说道:“没自愈,医生说自愈的概率不大了,她上次支原体肺炎耗了很久,等?她过了三岁的生日就打?算带她做手术。
”
“也是,早做早好,省得总是提心吊胆的真愁人。
”
陈弘新很真诚地宽慰道:“现在房缺的微创治疗技术已经很发?达了,蓓蓓一个同学的哥哥也是这个情况,上次接孩子的时候我问了一嘴,手术五年了,完全不影响正常生活,能跑能跳的,运动会上还拿奖呢。
”
没想到他这样惦记裴念慈的身体,裴寂是真心感激,和他碰了一下杯,由衷感谢道:“谢谢。
”
“陈先生,”
裴寂的语调有些漫不经心,像是随后一说,“昨天晚上我和贺瓷在朋友的场子里遇见了,有一个姓祁的年轻男人来找她攀谈,但她的记忆里似乎没有这个人。
”
陈弘新被?尚未咽下去的饮料呛到,剧烈咳嗽着,接过了裴寂递来的纸巾,掩唇缓了一会儿,还不忘对他摆摆手,示意他自己没事。
总算是缓过劲来,他伸手向上指了指,“那个祁家?”
裴寂颔首。
“小瓷一直在国外生活,应该是在国外认识的吧,忘了的话那肯定?是因?为失忆,”陈弘新笑了笑,“我们小瓷人脉这么广吗?”
“昨天他说了些莫名其?妙的话,我帮不上忙也有些着急。
”裴寂笑笑,“还以为是她之?前在京西认识的人。
”
“也不是没可能,毕竟小瓷不会把?朋友都介绍给我们,我和她姐姐不知道也是正常的。
”
陈弘新虽然随和,但说起话来也是滴水不漏,裴寂很难从他那里套话。
和陈弘新再聊了点别的,裴寂去找女儿,他蹲在闺女身边,看着贺瓷和贺苑的方向,在她耳边耳语了一阵。
糖豆点了点头,夹了两个她刚才用模拟厨房做出来的煎蛋,双手端着盘子,开心地朝着贺瓷她们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