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了光,流露出显然的焦急和关切,快步走到她面前,完全不给人出声的机会,径直问:“林一航在哪里?”
夏青禾感觉自己的声音像是哽住了,第一时间竟然没能答上话,“……你跟我来。
”
此时医院的客梯也要用于运送伤患,前面挤满了等待上楼的人,甚至有一架病床,一名医生正蹲跪在上面做心肺复苏,夏青禾有些无措地停下脚步,一时间记不起楼梯的位置,还是秦铮记起先前看过的索引,出声说“这边”,领着她到了标着逃生通道的门前。
身边Alpha的呼吸声听起来实在异常,夏青禾很难不在意,但也知道他迫切,所以上楼的脚步未停,只说:“你……要不要紧?”
秦铮沉默摇头,夏青禾只好忧心忡忡地埋头上楼,又听见他问:“他怎么样了?”
“万幸还撑着,如果继续用药的话会发知情同意书,林一帆还没有给我发消息,”夏青禾拿出手机确认了一次,重复道,“万幸你来了,万幸万幸……”
秦铮却认为自己到得还是太迟了,无论是心理上还是体感上都好像心口里插了把刀子在搅,也是因为身体里压制痛楚的肾上腺素正在褪去,他的脚步明显慢了下来,人也有些摇摇欲坠,但还是紧跟在夏青禾身后。
好在楼层并不高,上来也不过用了几分钟,抵达时夏青禾回头看了他一眼,发现台阶上滴了一路的血,眼眶顿时发热,脚下也不由微微一顿,才又继续领路。
远远望见站在急救室外的林一帆,她不由扬声喊:“人到了,他来了。
”
尾音却嘶了,低头揉眼睛的间隙里,林一帆已经迎上来,紧蹙了小半日的眉心终于舒展开,但很快又皱起,神色莫名地站在秦铮面前,夏青禾立刻就知道,他是动容了。
两个Alpha对视片刻,林一帆先移开了目光,视线落在秦铮仍在不断一缕缕沥出鲜血的右手上,像是想要说什么,但急救室的门开了,探出的护士也被秦铮这副模样吓了一跳,顿了顿才说,“就是他对吧?先进来给患者做临时标记!要来不及了!”
于是两个Alpha都一言未发,只是再度交换了一下眼神,秦铮便进去了。
映入眼帘的是被拘束带固定住四肢,捆在病床上,近乎奄奄一息的Omega。
见到林一航的瞬间,秦铮差一点倒下去,视野边缘一会儿黑,一会儿白,好险才站稳了,然后遵照医生的指令俯身,仅只是弯下背,他就感觉自己好像无法呼吸,因而暂且停住了,只有血水顺着他的下颌滴在Omega绯红的脸颊上。
忍不住抬手拭去的时候,林一航薄薄的上眼睑一阵颤动,泪水朦胧地睁开了眼睛,里面翻涌着沸腾的渴求和迷恋,即使知道是信息素作祟,秦铮也还是觉得自己和十七岁时别无二致,理智会很轻易地滑落到崩塌的边缘。
在本能的促使下,Omega表现出了绵软的顺从,甚至自发地偏过头,颈侧的肌理拉伸,露出一小块后颈,不过是腺体的边缘,但肿胀得很明显,散发出湿润的香气,闻起来像遍生兰草的溪谷,秦铮也就忍住痛,忍住狂,怜惜而克制地将干枯的嘴唇贴了上去,犬齿刺破皮肤,灌注了少量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