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春闻言竟然红了脸,支支吾吾道,“哎呀……还不就、就是催着我赶紧嫁人嘛!”
沈令仪这才想到,翻过了年,知春也已经是大龄姑娘了,难怪赵妈妈会这么着急。
“你心里有人了?”沈令仪只是好奇。
结果知春一听就频频摆手,“夫人别胡说,我可没有,我就想一心一意地伺候好夫人和姐儿、哥儿,一辈子做老姑娘我瞧着也挺好!”
“你才胡说呢!”沈令仪失笑瞪她,“那我不得被赵妈妈给念叨死啊……”
“谁敢……念叨你……”
忽然,一个沉沉的声音打断了沈令仪的话。
沈令仪和知春皆一愣,最后还是知春反应快,“噌”得一下站了起来,小声惊呼,“二爷,您醒了啊!”
接下来的风荷居又是一阵叮叮当当的忙碌。
知春去端了热水来,沈令仪动手给陆晏廷擦了身又换了一件清爽干净的衣裳,一直守在外头的栖山还往炭火盆里添了新炭。
最后,赵妈妈亲自端来了一直温在火灶上的药,看着陆晏廷将药喝完,她才带着知春和栖山退了出去。
沈令仪这才缓缓坐在了床沿边,怔怔地看着靠坐在床头的陆晏廷发起了呆。
男人无声地冲她招了招手,示意她靠近些。
沈令仪挪着身子靠近,一眨眼,就被他拥进了怀中。
直到闻着了那股熟悉的乌木香之后,沈令仪才咬着嘴唇热了眼眶,将脸埋在了他的肩窝处,久久地不愿抬头。
陆晏廷就这样侧着身任由她靠着,小女人的眼泪染湿了他刚换的中衣,如同煨了火的烙铁,烫得他心颤。
沈令仪就这样默默垂泪许久,直到陆晏廷发出了一声不太自然的闷哼,她才惊觉地抬起头,掀开被褥去检查他的伤势。
“是不是压到你伤口了?”她声音里还带着颤,明显的后怕不已。
“我没事。
”陆晏廷摇头,抬手摸了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