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身受重伤,那周宣旻呢?”
“乱臣贼子,就地正法。
”崇岭说。
“确定死了?”沈令仪眼露厉色,透着一股子拧不姑息的倔劲。
崇岭点头,“是我和栖山亲手收的尸。
”
沈令仪默默地点了点头,又吩咐知春务必先把阿念照看好,自已便一头扎进了内屋。
淮竹已命人速去接贺松年了,但这一来一回需要时间,是以沈令仪只觉当下的每一刻都是煎熬万分的。
陆晏廷的腹部一直渗着血,沈令仪已让喜鸢去准备了很多干帕子,可是一块一块帕子捂上去,却依然止不住那肉眼可见的糟糕万分的伤势。
躺在床上的男人双眸紧闭,剑眉深蹙,失去血色的面孔上布满了细汗。
沈令仪哪怕不伸手探他的额头,都能感觉到陆晏廷此刻异于常人的高热体温。
沈令仪不敢去想接下来会发生的事,她只紧紧地握着陆晏廷的手,任由鲜血溢满她白皙而又冰凉的掌心。
大约小半个时辰以后,太医院总管韩毅带着人匆匆而至,贺松年亦随行在列。
沈令仪立刻清空了屋子里的人,然后让赵妈妈赶紧去小厨房把火看好,把热水烧起来,以备不时之需。
韩毅亲自上阵,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陆晏廷以后二话不说就命人赶紧把他的衣裳给脱了。
内屋的气氛忽然就变得紧张起来,浓稠的血腥味四下飘散,引得人惶恐不安。
沈令仪本想留下陪护的,可不等韩毅替陆晏廷细看伤口,门外便有小丫鬟前来通传,说二夫人来了。
“奴婢按着您的吩咐,把人拦在了院子外头。
”小丫鬟说话怯生生的,但好在做事还算机敏利索。
沈令仪立刻看了看自已沾满鲜血的双手,又下意识地回头看了里屋一眼。
几个太医此刻正围在床边,年过四旬的韩毅更是干脆双膝跪于床榻之上,正凑近着仔细检查陆晏廷的伤口。
然后,仿佛是某种默契,正巧抬起头的贺松年刚好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