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地挨着钟氏坐下,神色夸张道,“娘,我是真没想到,太子殿下与我小侄女竟然私交甚好!”
陆婉珍一脸与有荣焉的表情,思绪还沉浸在方才看到周晋珩的惊讶中。
“他看着也就是和阿念一般大,可是娘,你说奇怪不奇怪啊,那么小的一个人,只是站在那里,就能让人肃然起敬。
”
“你当宫里是什么地方,吃人不吐骨头的呀,他们做主子的要是天真烂漫一点,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被人给害了!”
钟氏连连叹气,说罢又去捂陆婉珍的嘴,装凶警告她,“还有,这种话你关起门和我们说说也就罢了,在外人面前你可得把嘴巴给闭紧了,你这个孩子,祸从口出的苦你是没吃过的。
”
“我知道啦,我又不傻!”陆婉珍点头,然后乖乖地闭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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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天晚上,整个陆府注定是有不少人要失眠的。
沈令仪也没有睡一个整觉,过了丑时起了身以后她就没有再躺下去过。
知春是睡在耳房的,听见内屋的动静她便提着灯进了屋。
沈令仪无奈叹气,问她是不是被吵醒的。
知春一边摇头一边将灯盏放下,然后又给沈令仪披好了衣裳,方才安心地坐在了床榻边。
“我娘昨儿提醒我,说大厨房烧了半边,今天府里的早膳肯定接不上,她就让我务必早些起,一会儿给她打个下手。
”
沈令仪轻轻地捏了捏知春的手,“还是赵妈妈想得周到,我都差点忘记这一茬了。
”
说着她又问知春,“昨儿后来小侯爷有带什么消息回来吗?”
昨晚等周晋珩走了以后,沈令仪又专门去了一趟葳蕤阁,问蒋氏拿了府内短工的名册转交给了淮竹。
但因为她昨晚陪着阿念睡地早,所以临睡以前她就告诉淮竹,若是有什么消息就给守夜的知春留个口信。
但知春闻言却摇了摇头道,“他们昨天把府里的人都排查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