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仿佛在笑阿念“不争气”。
阿念点点头,但又很快摇了摇头,“你说要是满月真的……”
“人有自已的命,小狗也是。
”周晋珩收回了手,又端端正正地坐直了身,“我刚才说它护主有功可没开玩笑,当初让你养它可不是一味地让它陪你玩的,遇着危险,它就应该挺身而出。
如果这次它没护着你,我反倒真的是要责罚它了!”
单独和阿念待在一起的时候,小太子几乎很少自称“本宫”。
阿念闻言抽泣了两下,小声地问周晋珩,“可当时不是因为满月一直在你……的字帖上尿尿,你才把它送给我的嘛?”
周晋珩眯着眼,小小年纪的他已经可以勉强装出一点凌厉的模样了。
但装腔作势归装腔作势,面对阿念,周晋珩最终也只不过就是动了动嘴皮子嘀咕了一句。
“这种话也只有你信……”
“你说什么?”他声音轻,阿念又吸了两下鼻子,所以没听清。
“我说你是不是被打笨了,尽问蠢问题。
”周晋珩瞪了阿念一眼,可目光却不自觉地往她的后脑勺上看。
贺松年走以前给阿念做了个消肿的草药包,垫在了她的后脑勺上,用纱布在她额头上缠了一圈固定。
东西其实不复杂,可衬着阿念哭白的小脸,看着就让人揪心。
就算周晋珩再怎么刀子嘴,这会儿一句狠话撂下,他也不敢再多说了。
两个人就这样沉默了片刻,阿念于是又小心翼翼地问,“你出宫,娘娘知道吗?”
周晋珩点头,“自然是知道的。
”
“那陛下知道吗?”阿念说着脸上便浮起一抹担忧,“你不是跟着陛下在陪南疆使臣吗?”
“你操心这么多。
”周晋珩口吻不冷不热的,“我又不是出宫不回去了。
”
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