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你却如此苛责她,到底安的是什么心呢?”
“你……你胡说,她是我的女儿,我能安什么心!”尤氏不懂沈令仪这倒打一耙的说辞因何而起。
“是啊,这不得问你嘛。
”沈令仪凝望着尤氏,心平气和道,“三婶婶若是觉得我仗势欺人,一会儿大可去祖母面前告我一状,可是有些丑话我必须要说在前面。
我初来乍到,自然是想着与大家和和气气的,但是我再好说话,也不代表可以任人拿捏,三婶婶若是想以长辈的身份压我一头,那也得看看你做的事儿有没有道理。
”
“你……”尤氏在沈令仪面前,根本占不到理。
“之前与三叔的那些不愉快我是既往不咎的,可三婶婶你若是要把三叔的咎由自取全都怪罪在我的头上,那我也可以去官府把这个案子再翻出来,看看三叔到底是判轻了,还是判重了。
”
“沈氏,你不要血口喷人!你说,你肆意接近如筠是什么目的,我看你才是那个想要借机报复我们三房的卑鄙小人!”
尤氏怒目圆瞪,眼里蓄满了激动不已的情绪……
等沈令仪和尤氏说完话从长兴馆出来,一直陪在她身边的喜鸢便犹豫着开了口。
“夫人。
”喜鸢道,“你方才那样激怒三夫人,万一她怀恨在心,背地里做些见不得人的事儿对付你可怎么办啊?”
沈令仪闻言笑道,“那我也不能总因为担心这、担心那的而天天被动行事吧?”
“话是这样说没错,但是……”在喜鸢看来,没有什么事儿是比沈令仪和小主子们的安危更重要的了。
沈令仪于是和她解释道,“住在老宅不比在隐竹院,二爷已经帮我挡了很多麻烦了,所以我更加不能因为害怕什么而回避什么,人善被人欺,一味退让未必就能息事宁人。
三房的事比较特殊,因为我和他们之前有罅隙,他们恨我厌我是应该的。
但一码归一码,三夫人她今天这般扣着如筠,就是为了给我来个下马威,人家这等于是把耳光甩在我的脸上了,难道我还应该笑着迎上去吗?”
“确实。
”喜鸢认同地点点头,但她眼底的担忧之色却未曾散去过。
“况且你以为高门大户里能有什么秘密?今日我若是不出现,指不定府里那些碎嘴的人会怎么传这件事。
假如再有人存心要给二爷难看,那三房今日的这场闹剧,很有可能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