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采薇的话随即被蒋氏斩钉截铁地打断了,“如果这事儿说出去,我不当家没关系,但以后要我舔着脸去问别人讨银子来给大爷看病养病,我拉不下这个脸!”
陆晏恒的身子这两年一直不太好,用药吊的那口引子从普通的山参换成了鸠山老参,更别说每晚一次的艾灸,每月一次的针灸,还有给他泡的那些药浴,这些都是实打实要支出的银子。
如果只是每月按部就班的花月俸,那只怕他们夫妻二人很快就要捉襟见肘了。
况且她和陆晏恒无后无出,若是她再把中馈交出去,那日子不说过不下去,但紧紧算着花是肯定的。
所以蒋氏平日里虽在老太太还有吴氏的面前也会喊着当家难,守财难,但是她却从来没有想过要交出中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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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两日,陆宴霖来给沈令仪送戏票。
人到的时候正好遇着陆晏廷在屋里,兄弟俩打了个照面,彼此竟都显得很是拘谨。
陆宴霖甚至都没和陆晏廷说上三句话,可对着沈令仪,他倒是笑眯眯的,讲的话客气又风趣。
“……我若是再不把票子送来,只怕我娘都不准备让我进家门了。
”
沈令仪抿嘴直笑,“婶婶比我要上心,但我知道,这两日各大戏园子都人满为患了,小梨园尤其,这票是很抢手的,难为你了。
”
“嫂嫂这话就是太客气了,其实若是前堂的那些位置倒真是不难,不过我听婉珍说了,嫂嫂是要带着两位公主去听戏的,那我想着总得置办个二楼的小雅间来得靠谱。
”
“还是个雅间啊?”沈令仪闻言果然眼前一亮,“那之前给你的那些银子够吗?”
“哎呦嫂嫂,你就别埋汰我啦,就那些银子,我娘都碎碎念我好几天了。
”陆宴霖冲她挤眉弄眼,“嫂嫂若是真觉得亏待了我,回头做什么生意需要我出人出力的地方,嫂嫂带我一把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