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捞人呢。
”陆晏廷闻言冷笑一声。
沈令仪诧异道,“祖母她还不死心啊?”
算算日子,陆季霄应该都已经走完了一大半的流放之路了吧。
“死心?”陆晏廷咋舌,“那可是她心头上掉下来的一块肉疙瘩啊,你瞧着老太太现在不哭不闹的,是要准备作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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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边,顾荣燕几乎是仓皇地走回木樨堂的。
她本是老太太的远亲,之前为了方便照顾老太太,就一直住在木樨堂的西厢房里。
谁知她才刚进院子,迎面就有慌慌张张的小丫鬟从主屋里出来。
见了顾荣燕,小丫鬟如释重负,拉着她转身就走。
“表小姐你去哪儿了呀,老太太嫌药苦,正在屋子里闹脾气呢,一碗药洒了半碗,妈妈们都没了法子,只说要等你来了再喂药。
”
顾荣燕闻言,压下了心底的不耐烦,脸上立刻堆起了温柔和悦的笑。
“别急,我来,你让妈妈赶紧去把药热了再端来。
”她说罢就掀开风帘走了进去。
时近傍晚,木樨堂的屋子里却只亮着一盏豆灯,昏昏沉沉的叫人看不清稍远一点的地方。
“怎么不再多点两支蜡烛?”顾荣燕皱眉问。
“老太太不让,说晃眼。
”小丫鬟在一旁唯唯诺诺道。
许是听到了顾荣燕的声音,躺在床上的老太太于是哼哼唧唧地哑着声音开了口,“是燕姐儿吗,来,过来坐。
”
“老祖宗,您怎么又闹脾气不肯喝药了呢?”顾荣燕立刻上前坐在了床榻边,一边不着痕迹地接过妈妈刚刚热好的药,一边吹了两口以后舀起一勺就递到了老太太的嘴边,“您瞧,大夫都说了,药到才能病除,您这样断断续续吃药,伤的还是自己啊。
”
要说老太太也是真喜欢顾荣燕,一听她这样娇滴滴地劝着,老太太还是勉强张开了嘴。
一碗药,不过眨眼就喂完了。
顾荣燕仔细地给老太太擦了嘴,又挑了一颗蜜饯放进了她的嘴里,方才舒心道,“老祖宗您瞧,喝个药也不是多难的事儿吧。
”
“到底还是表小姐有办法啊。
”一旁伺候的妈妈此时也松了一口气,接过碗以后看了顾荣燕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