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二表哥往木樨堂的方向去了。
”
“原来如此。
”沈令仪笑着让顾荣燕坐,又吩咐知春看茶,见顾荣燕正忍不住好奇地四下打量着屋内,她便说道,“眼下这儿有些凌乱,荣燕表妹你多担待。
”
顾荣燕被沈令仪婉转悦耳的声音所吸引,不禁转头看向了她。
盈盈烛火之中,面前的女子如新月清晕,如花树堆雪,一张脸秀丽绝俗,似有烟霞轻笼,当真非尘世中人。
直到如此近距离面对面的这一刻,顾荣燕才有些明白,男人口中的那些混账话,什么“食色性也”,到底是为何物。
“二表嫂千万别客气,我……是我唐突了,今儿晚饭贪吃了一筷子竹笋烧肉,有些积食,散着步呢,就顺势往有亮光的地方过来了。
”
顾荣燕把场面话说得滴水不漏,叫人挑不出半点毛病。
说话间,她见沈令仪手掌上还缠着绷带,便转头笑着问一旁的知春,“上次我托姑娘交给二表嫂送的药膏,可用上了?”
知春一愣,心中猛得一惊,方才记起自已之前把这事儿给忘了,那药膏还在多宝阁的架子上。
可就在她想和沈令仪认错时,忽听沈令仪从容道,“用上了,多谢表妹。
”
“二表嫂受伤,表哥一定很着急的,我之前一直伺候在老太太身边,她的衣食起居和汤药都是我在负责,所以那日我就留心和大夫讨了一瓶子药。
”
顾荣燕说着还面露难色地看了看沈令仪的手,似感同身受道,“十指连心,表嫂一定很疼吧。
”
沈令仪应和了两句,端起茶的时候不着痕迹地看了知春一眼。
知春连忙敛了神色,寻了个借口绕了出去。
接下来,里屋只听顾荣燕的说话声,郎朗笑声令人觉得如沐春风,仿佛给正在修葺的孤零的风荷居里带来了一丝活泼和生气。
聊了半晌,沈令仪见顾荣燕还没有要走的意思,便笑着问她要不要来一碗甜汤。
顾荣燕微微一怔,随即了然道,“嫂嫂这里是自已开小厨房的吧?”
沈令仪笑着附和,“是啊,不过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