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
她本是坐在男人对面的,这会儿听着他说话,便就不安分地绕过了炕桌,挨进了他的怀中。
像是要安慰他起伏的情绪一般,沈令仪还犹如狸奴一样,在他的胸前拱了拱。
“但是,十赌九输,对不对?”故事开头,她便多少猜到了一些。
陆晏廷温柔地将她挽进臂弯,轻蔑一笑,“是啊,十赌九输,你说这样一棵招摇的摇钱树,谁不眼红?后来有人专门做局,就等着给陆季霄下套,他从最开始的把把大赢,到后来的把把小输,然后等老太太他们都反应过来的时候,陆季霄已经瞒着人,把府里的几个庄子都当了。
”
“庄子?”沈令仪瞪大了眼睛,“那是多少银子?”
她听过当物件,当首饰甚至当传家宝的,可是当庄子……她是真的鲜少听闻。
“三个庄子,一共是三十万两真金白银。
”陆晏廷话音清冷,仿佛是在说别人的一个落魄故事一般毫无感情。
“三十?”沈令仪咋舌,环顾了一下四周以后突然发现,陆家这老宅能保下来也真是不容易,这家徒四壁的,实在是在所难免。
“对,但是这还不够。
”陆晏廷又轻轻一笑,“因为那时候陆伯钧在官场得罪了人,偏偏当时陛下勤政,有些看不上那些头上戴着铁帽子的纨绔子弟的,所以两派相争时,陛下是有些偏袒寒门之土的,但是,陆伯钧的吃相也确实难看。
”
陆晏廷口中的陛下,是孝帝的父皇梁文帝,而对于生父,他干脆就直呼其名了。
“当时复州、蕲州和锦州多地已经连着涝了好几个月,朝廷筹集了一笔赈灾的银子,责令工部必须开凿河道清淤河床,以稳灾情还民良田,可他们工部一拿到银子就贪去了整整一半。
”
陆晏廷说着喘了口气,“最后一层一层搜刮下去,等那笔银子到了复州,早已经所剩无几了,据说当时复州知州打开那空空如也的银箱时,当即跌坐在地上就哭了。
”
深宫往事,一桩桩一件件牵扯出来,没有谁家是真无辜的,遇到了,就是命中该有。
“后来官场那几位寒门之土和钱庄暗中联手,就是要搞倒陆伯钧他们,兜来转去的,陆季霄就成了最好的软肋。
”
再提及这一段,陆晏廷眉目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