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他的名字都喊不全了。
感受到了她的瑟瑟发抖,陆晏廷才大发慈悲一般地还给她了一点喘息的机会。
“就一个晚上,皎皎啊,你怎么能把自已弄得这样狼狈?”
将沈令仪的额头压在了自已的胸前,陆晏廷伸手搂住她脖颈处跳动的脉搏,长长地吁了一口气,无奈又动容地说了一句
“你真是……要折我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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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亮以后,陆府来了两拨大夫。
第一拨是街口同善堂的侯老大夫和他的小徒弟。
侯大夫与陆府是故交,别的不说,就说陆晏恒的旧疾,就是侯老一手照料的。
当时见着陆府来传信的小厮,侯老大夫以为是陆晏恒的腿疾又犯了,临从医馆出来,他留心一问,才知道竟是老太太晕厥了。
侯老大夫赶到的时候,木樨堂里已经太平下来了。
靳氏也已经醒了,正板着一张脸靠在床头,听着床边一圈小辈在那儿挨个地劝她。
侯大夫踏进屋里就是一愣,待他反应过来的时候,表小姐顾荣燕已经上前来迎他了。
一身湖蓝裙装的顾家表小姐今儿看上去像一朵温室里的兰花,美得盈盈生辉。
“外祖母一直喊头疼呢,您来的太及时了。
”顾荣燕眼睛红红的,引了侯大夫就往里走。
侯大夫也是熟悉靳氏的那些老毛病的,一番把脉问诊下来,他很快就让跟着的小徒弟开了一张新药方子。
将药方子递给顾荣燕的时候,侯大夫叮嘱道,“就是比之前喝的那味药里多加了一点点当归,这虽然已经快过正月了,但是天气还有得冷呢,老太太还是要注意顺气活血,不能淤积了浊气。
”
“那晚上的热敷还需要吗?”顾荣燕住在陆府已经有一年多了,靳氏的药膳热敷什么的,都是她在贴身照顾。
“自然还是要的。
”侯大夫点头,不由又看向了顾荣燕,温慈的笑道,“这两年老太太的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