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她是我房里的丫鬟。
”沈令仪闻言缓缓起身,四下环顾了一下屋子里的人后,将目光落在了陆季霄的身上。
“祖母放心,昨儿晚上我已经让人简单的处理过了三叔的伤口,若是这伤口致命,祖母今儿看到的估计应该是三叔的尸首了。
”
沈令仪的冷静让靳氏暴跳如雷,“沈氏,你身为晚辈,却以下犯上不尊长辈,这在我们陆家可是要动家法的!”
“那三叔呢?”沈令仪丝毫不畏惧老太太凭空捏造的错误,伸手指着跪在她脚边的陆季霄,一字一句道,“他身为长辈为老不尊肆意妄为,半夜擅闯私院,妄图轻薄侄媳妇,又该当何罪?”
事到如今,她还能喊陆季霄这个畜生一声“三叔”,也真是看在了陆晏廷的面子上。
“呸!”
谁知沈令仪话音刚落,陆季霄就冷哼了一声,甚至还往地上吐了一口带血丝的唾沫。
“老子说了,老子那是喝多走错边了。
那风荷居早就荒废了,百八年的都没个活人住,突然亮了灯,老子怎么知道你们发什么疯就这样住进来了?”
这番说辞,陆季霄倒真是没有扯谎。
昨儿醉酒,他抹黑进了垂花门,迎头撞在了廊柱上,跌跌撞撞爬起来以后直接迷糊了方向。
长兴馆和风荷居都在正前方,一个居东,一个在北,且长兴馆常年亮着等门的灯,而风荷居这十来年都是漆黑一片宛如废墟。
所以见着亮光,陆季霄想都没想就迎头走了过去。
“况且当时是你先衣冠不整地跑来开门的,你就是为了勾引我,居心叵测的小婊子,现在勾引不成,反而还倒打一耙,我倒要看看谁会信你的鬼话!”
不过陆季霄也是信口开河的个中好手,一边说一边还假模假样地擦了擦眼泪。
“娘啊,这个沈氏一回来就搅得咱们府上鸡犬不宁的,她一定是和咱们的八字不合,娘,您可要替儿子做主啊,儿子真的是被她先勾引了的!”
陆季霄这黑白颠倒的本事完全看呆了屋里的人。
蒋氏下意识就去看陆晏恒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