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要去宫里的,晚膳你不用等我,今儿皇上要召见几个大学土,择了我随同。
”
夫妻俩随即在门口分了道,沈令仪是先走一步的,走的时候还让栖山找了个小厮,一并把那只樟木箱子给抬了进去。
周围看热闹的人见没有热闹可看了,也纷纷做了鸟兽散。
当一阵衣裙摩挲声和脚步声响起的时候,不知是谁突兀的“咦”了一声,然后又好奇道,“大哥和大嫂呢,方才还看到他俩在这里的,一眨眼怎么就不见了?”
前院过了照壁,蒋氏已经搀着陆晏恒走入了抄手游廊。
今年上京城的冬天似来的有些早,之前才刚入十一月的时候,陆晏恒的腿疾就犯了。
这前前后后的,大夫也看了,药也吃了,针也上了,但却一直效果甚微。
以至于今年这个冬天,陆晏恒几乎就没怎么从轮椅上起过身,今儿这一遭,真算得上是他走得远的一程了。
因为什么,蒋氏心里很清楚。
也因为清楚,她才更觉扎心一般的难受。
“要不你还是在这儿歇一歇,我让丫鬟把轮椅给推过来,如何?”??l
夫妻多年,蒋氏的一颗心全拴在陆晏恒的身上,他好,她便怎么都好。
陆晏恒闻言却摇了摇头,顺手指了指前方转弯处的石桌石椅道,“坐下歇个脚就好,不用来回折腾丫鬟。
”
蒋氏依言,搀着人走过去就落了座。
曲径通幽的回廊中四下都挡不住风,蒋氏坐下就觉得有些凉,她顿感不妥,刚想起身伺候陆晏恒赶紧回屋,却听陆晏恒开了口。
“人都已经回来了,一会儿你就抽空跑一趟风荷居,把这个月的例银给老二他们送过去。
”
蒋氏诧异地看着自已的夫君,那表情仿佛是见了鬼。
“他……他们差这二十两银子吗?”蒋氏觉得一口浊气闷在心头,若不是鼻子还能喘气,她只怕当场就能把自已给憋晕过去,
“不管他们差不差,既人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