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是不是看不起公主府里的客房。
昭元道,“这都过了子夜了,留个宿明儿一早再回去不是更好?”
非得抹黑走,折腾自已,又折腾孩子。
不过她还没抱怨完,就被宋明贤捂住了嘴。
所以眼下听陆晏廷这样说,沈令仪是想都没想就点了头,然后她还从马车上取了一把油伞过来,撑开举起。
一众随行护卫对主子的命令不敢置喙,崇岭只能把人分成两波,一波跟着马车先回府,一波则悄然无息地护在陆晏廷和沈令仪的身后。
路上积雪浅浅,仿佛一层薄薄的银毯绵延不绝,双脚踩上去的时候发出“吱嘎吱嘎”的声音,惹得沈令仪玩心大起,顺着陆晏廷的脚印一步一步地踏上去。
周围只听风声,他健硕的身躯替她挡着扑面而来的寒意,头顶的油伞又隔绝了夙雪的飘零。
沈令仪甚至不用抬头,就能轻而易举的感觉到他笼着自已的那股无形的安全之感。
忽然,她就伸出了手,紧紧地握住了眼前那只宽大的手掌。
男人的指骨分明,指节修长,温暖的掌心能让人感觉到他脉搏的跳动,透着某种十足的张力。
沈令仪不由深吸一口气,敛了方才嬉嬉闹闹的玩劲,先他一步开了口。
“我和昭元处得久了,便就晓得当年为何上京城里会有那么多人传你喜欢她了。
”
陆晏廷一愣,停了半步等她走上来与自已并肩,方才嗤笑道,“这都是过去多久的事儿了,陈年黄历,也值得你再翻出来?”
沈令仪也跟着笑,却是坦坦荡荡的。
“我翻黄历可不是因为吃什么味儿啊,我……其实真的好想谢谢昭元,谢谢她那时候一直陪在你的身边,逗你开心,逗你笑。
”
陆晏廷闻言身子微震,呼吸骤停了片刻。
“皎皎……”半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