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不说,她就真的无从知晓而已。
思及这些,沈令仪便下意识地看了看窗外的天色,心想着也不知道他们父女俩能不能赶在天黑以前出宫,回来吃这一顿“团圆饭”。
……
也许是母女连心,就在沈令仪想着陆晏廷和阿念的时候,端坐在临渊阁内写字的阿念忽然就连着打了三个喷嚏。
“哈啾,啾,哈啾!”喷嚏打完,小丫头自已都有些晕乎,抬起捏着毛笔的手就去揉鼻尖。
一旁的周晋珩在此刻闻声看了过来,结果只那一眼,周晋珩就“噗嗤”一声笑了。
阿念皱起了眉,噘着嘴嘟囔道,“你笑什么?”
周晋珩似想了想,然后才跳下了高椅,哼哧哼哧从一旁的柜子上取过了一面铜镜,跑回来以后放在了阿念的面前。
“你画到脸上去啦。
”
阿念往镜子里一瞧,“哦”了一声,搁下笔就用手背去蹭脸颊上残留的墨。
但墨迹被风那么一吹,早就干在了脸颊上,阿念徒手把皮肤都蹭红了,那墨渍也只擦掉了一点。
“诶,你别这样擦……”周晋珩见状赶紧拉住了阿念的手,然后高声唤来了宫女,吩咐道,“去打一盆热水来!”
很快的,小宫女就端着一个小铜盆走了进来。
周晋珩又让人取了干净的帕子,然后他把打湿了的帕子递给阿念,又把铜镜举了起来,说了声,“好了,你可以擦了。
”
阿念狐疑地看了周晋珩一眼,总觉得今天的周小公子有一点点不一样了。
耐心地擦掉了脸上的墨渍以后,阿念低头对周晋珩说了声“谢谢”。
周晋珩闻言,脸上的表情也有些不太自然,放下手中沉沉的铜镜以后就跟了句“不客气”。
临渊阁地处椒房殿的东南角,隔窗看去,外面就是御花园的湖心亭,即便是入了冬的景色也是十分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