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里耗着,顺口就说了句,“陛下处事方式和先帝爷是不太一样的,回头空了你们把折子拿来给我看。
”
谁知道,冯缙的这个脑子哟,竟不会转弯了!
陆晏廷当即搂着人就气笑了,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
也许是察觉到了他的踌躇,小女人这才有了一点动静,开口催促道,“你赶快去啊,别让人等着,不成体统。
”
陆晏廷睨眼看着沈令仪那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而透红的眼眶,轻轻地握住了她的手腕道,“这是真和我置气了?”
这样的表情,这样的口气,分明是七分讨好三分讨饶,若被旁的人看去了,只怕是要惊掉下巴的。
这,可是叱咤风云的陆首辅啊!
“没有。
”沈令仪终于认真地看着他,如实道,“我就是……这些事,真的太……太震惊了,你容我缓缓。
”
“爷……”门外的栖山不明所以,又出声催了一次。
??l
陆晏廷按下额际跳动的青筋,叹了口气起了身,一边整理身上的长褂一边让沈令仪再躺会儿。
沈令仪竟也没反驳,只乖乖地趴在床榻边,眨着一双雾濛濛的眼睛轻轻地应了一声。
等陆晏廷从里面出来,栖山下意识地往里瞧了一眼,却发现这个点儿,主屋里竟是一片昏暗,看起来就不像是正常的样子。
他当即背脊一凉,心想,完了!
“想死了?”果然,眼见栖山倾身的那一记动作,陆晏廷的声音就飘了过来,“不是催么,还不走?”
“哈,哈哈……爷,您仔细脚下。
”栖山闻言,都来不及擦一把额头渗出的汗,连连引着主子下了石阶。
完了呀,知春呢,喜鸢呢?
一边走,栖山一边在心里嘀咕着,这风荷居外头怎么也没个靠谱的人站着传话呢,害得他这下又是不明所以地撞在了枪口上,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呀!
……
结果这天没那份眼力劲儿的,除了栖山之外,还有内阁院里那几个为了在新帝面前博个好口碑而“上纲上线”的大学土们。
陆晏廷没想到,冯缙这个没脑子的竟一下子带来了七个人,其中竟还有太医院的张毅张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