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却支吾著说去前面的村子,我便猜,她应该是有什么难处从家里逃出来的,就想着顺路送她一程。
”
“啊,我记起来了!”宝平听到这里,终于把这件事儿的前因后果给顺了起来,“那一次,就是咱们府上莫名走水的那天,对吧?”
见姬瑶点点头,宝平又细细地想了想。
“我记得那次走水的地方是夫人您的书房,当时天气还十分燥热,出事的时候下人们又疏于救火,一眨眼就烧了半壁宅子,便是您书房里的好些东西都没有来得及抢出来。
后来您回来以后自然是发了好大的一通脾气,连带着遣了十几个平常惯爱偷懒推事儿的下人。
”
“你们只知那日我是发了脾气责罚了下人,却不知那天如果我没有送沈姑娘这一程,只怕早早的就能回府了。
而且当时我刚收得了一套古籍,若是提早回府,我一定会待在书房的,若是那样的话……”
姬瑶说着说着便沉默了,正所谓世事难料,想以前小的时候她每每听闻父亲和母亲同她提及这“命有三劫”的时候,自已通常都是一笑了之的。
可后来夫君客死异乡,腹中胎儿也未能保全,她便开始敬畏起了自已这命中的劫数。
当然,她姬瑶并非是贪生怕死之人,之所以想要化解劫难,是因为她始终记得,自已还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没有完成。
所以,那日因绕了路而保住了一命的她不仅仅将沈令仪视为有着一面之缘的故人,更是将她看成了解开自已命中最后一劫的恩人。
……
屋舍外面,沈令仪跟着陆晏廷出佛殿的时候,话题也自然是绕着姬瑶在打转的。
“姬家……为什么这个姓氏我觉得好耳熟?”沈令仪一边走一边琢磨,“咱们上京城里有姬姓的大户人家么?”
陆晏廷看了她一眼,不答反问,神情严肃,“让你好端端地在树下等我,怎么一眨眼人就又跑了,你知道不知道我找了你很久?”
沈令仪微怔,想到方才的事,便连连叹气。
“我本来是好奇那鼎安塔的,想说看着不远,过去瞧瞧,结果半道遇着温小侯爷了,我实在不想和他打照面,顺手就推开了身边一间屋子的门想躲躲。
结果没想到竟然这么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