揽进怀中,有一下没一下地拍着她的背道,“你是不是还没去过宣城,正好一起带着孩子们去转转,等阿念真的要开始伴读了,那可不是说休息就能休息的。
”
“啊,说起伴读这件事,明儿一早我能见一见庄先生吗?”沈令仪问。
“当然,就算你不说,先生也想见见你。
”陆晏廷道。
“见我?”沈令仪很惊讶,“见我做什么?”
“三媒六聘,我又不是信口开河,礼是暂时成不了,但婚事聘书肯定马上要定的,我请了庄先生做保山,等过两日我们见了你爹娘,庚帖一换聘书一过,我就不怕你跑了。
”
几句话,陆晏廷说的倒是轻飘飘的,却将运筹帷幄的心思全隐在了话语里。
可沈令仪还是心有灵犀地听出了男人不显于色的抱怨,不禁反驳道,“你这人怎么这么记仇,这事儿就没完没了么?”
“完?”陆晏廷一听就睁开了刚合上的眼,装模作样地冷笑道,“夫人说的倒是很轻巧了,四年的账,哪儿能说完就完的,你等个天下大赦都还要挨到皇家有喜呢,哪儿能这么容易让你翻篇的!”
见小女人要反抗,陆晏廷猛地加重了一下小臂的力道,压着她假装警告道,“等聘书一换,我就带你们回老宅,开祠堂上族谱去。
”
“啊……”
“啊什么啊!”不等沈令仪说话反抗,陆晏廷便闭上眼睛催她,“睡觉,再说话就说明你还不困,那不然我们就来……”
“你混蛋!”
沈令仪窝在他怀里直接就踹了他一脚,然后在陆晏廷沉沉的笑意中把身子转了过去。
……
第二天早上,沈令仪如愿见到了庄方由。
庄先生比她想象中看着要更健朗,一点也不像是年过六旬的垂暮老者,目清口利,笑起来声音洪亮,与人共鸣。
为人师表如庄先生这样,沈令仪自是喜欢和敬佩的。
两人在里间的屋子对桌坐下,沈令仪看了一眼外面正在认真描红的姐弟俩,先开口说道,“昨晚听大人提及先生说想让阿念去给小公子作伴读,我只是好奇,为何会是阿念?”
庄先生笑呵呵地捋了捋小胡子,清了清嗓子问,“老夫也刚想问问夫人,阿念这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