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晏廷感觉到怀里的小女人还在不停地微颤,他下意识想去拍她的背,结果手刚一抬,发现沈令仪竟条件反射一般地将他的腰搂得更紧了。
“你都没说过!”沈令仪是有些不服气的,但她其实早就发现了,陆晏廷也不是对她一个人不开口,而是首辅大人素来高高在上,从不屑和旁人费舌解释些什么。
“说什么?”终究也不是真的生了她的气,再开口,陆晏廷的口吻已经软了。
“说你准备要拿我怎么办,说你是想要娶我的,不是只想让我做个外室,说……你喜欢我。
”
四年分离相思,不是只有他,还有她。
沈令仪当时走的决绝,是因为很多事逼迫着她必须要独自往前迈一步,但连她自已都忘记了,她唯独没有照顾到自已的内心。
她忘记了其实她是不想和他分开的。
“我做的还不够明显?”陆晏廷叹了口气,单手撑著小女人,轻轻地擦去了她脸颊的泪痕,“你没有心么,感觉不到?”
沈令仪咬著嘴唇,纤细的指尖挑着他腰间未束的细带一圈一圈地绕着,半晌才轻声道,“感觉得到,但是……我还是害怕。
”
“皎皎,这么多年我一个人习惯了,遇到你之前没想过会遇到你,遇到你之后也没想过要再遇到别人,我做事,只看结果,承诺这种东西虚无缥缈,我觉得和给人画饼没什么区别。
”
看着陆晏廷一本正经地说著这样一番话,沈令仪突然就如同被点了笑穴一样,笑开了。
“什么……画饼,你这个人,真的一点都不解风情!”
“你还笑,你还好意思笑?”陆晏廷觉得他为官这么多年,都没遇到过如此难缠又蛮不讲理的对手,“那你来说说,既当时你都已经找了那个道爷让他帮忙诈死,为何后来又要和人家分道而行?”
刚才这个话被打断了,但不代表陆晏廷就忘记了这件事,当初的这每一笔,他都要清清楚楚的问个明白。
“因为我知道,你这么聪明,一定会去找程妈妈问我的下落的。
”沈令仪也是放开了,他问了,她就一五一十的说,“我那点关系,你一早就查的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