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是规规矩矩了一晚上的。
两人同床共枕,盖着被子真是什么都没做,但不知为何,沈令仪却无端端的臊红了脸!
眼下枕边和被褥里全是男人残留的气息,仿佛藤蔓一样缠绕在她的身上挥之不去。
她下意识回忆起自已昨晚被男人搂在怀中,迷迷糊糊时,她分明感受到了他身上起的变化,强烈到让熟睡的她都无法忽视。
莫名的情绪随着清晰的记忆在她脑海中不停的翻滚,沈令仪羞的直接用被子捂住了头,然后蹬著一双脚在床上发泄多余的精力。
许是她的动静真的太大了,不一会儿,屋外就传来了轻轻的叩门声。
“沈姐姐醒了吗?”
沈令仪吓得愣在了床榻上,然后才如惊弓之鸟般速速起身趿鞋下了床,又冲著屋外应了一声“我起了。
”
进来的不是知春而是喜鸢,小姑娘穿着一身束袖束腿的练功服看着很是清爽干练。
沈令仪一边让喜鸢坐下一边急急地进了净房,不一会儿她便利索的收拾妥当以后走出来同她说话。
“昨儿本就想和你好好聊的,但我也才刚来两日,自已都还没捋清头绪呢。
”沈令仪话中带着歉意,坐下身以后便拉住了喜鸢的手,关切地问她,“这几年你过得怎么样,是一直都在青城山那边吗?”
喜鸢没立刻应话,只端详著沈令仪,似要将她的一颦一笑全印刻在脑海中一般。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有些激动地又喊了沈令仪一声,“沈姐姐,我……我们一直在等你回来,你不是说过要回来接我的吗?”
喜鸢说完就红了眼,千言万语,不过“思念”二字。
沈令仪握著喜鸢的手不禁重了重,“当年是我不好,我知道,我让你们很多人都伤心了。
”
喜鸢于是轻轻地摇了摇头,整理了一下思绪以后便将这四年间自已身边发生的大事儿一件件说给了沈令仪听。
“姐姐你走的第一年,大人就命我跟着净月师父去了一趟庐江县,我有见着姐姐的阿爹和阿娘,阿娘的身子骨已经利索了很多,人看着也精神了,但我和净月师父怕二老伤心,所以确定了姐姐你没有在庐江后,我们就没露面。
”
“净月师父?”沈令仪听着喜鸢口中的称呼觉得陌生,“这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