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晏廷见她都慌乱的结巴了,赶紧拍了拍她的背宽慰道,“我知道,但我说要等一等是真的,因为圣上多半撑不久了。
”
陆晏廷说这句话的时候格外冷静,从神色到语气,似完全事不关已,“宫里若是一出事,那便就是国丧,国丧之下婚嫁不兴、礼乐皆禁,即便挨着边也总是多有不喜,我等了这么久,不是为了把你一声不吭地迎进门的。
”
“陆晏廷……”
说不动容是假的,况且沈令仪心里很清楚,陆晏廷方才说的那些话不过是台面上的意思,而更深藏不露的原因,只怕是那无形却又危机四伏的“宫变”。
自古帝位交替最是动摇皇权根基,朝中如今到底是什么情况沈令仪是不知道,但是她却非常清楚,陆晏廷绝非太子党,一直都不是。
既然如此,那金銮殿上便就躲不开“夺权”二字,夺为争,争生战,陆晏廷身为局中人,根本没有办法独善其身。
“陆晏廷!”见男人没有应自已,沈令仪便抬起手用力地推了他一下,然后非常肃然地对他说道,“我不想年纪轻轻就做寡妇,所以……所以你必须长命百岁,否则我一定会给姐弟俩找个新爹爹的!”
“你敢!”陆晏廷狠狠瞪了她一眼,然后曲指赏了她脑门一个爆栗,“谁敢让我陆晏廷的儿子闺女喊他爹,我看他也是嫌自已命太长。
”
沈令仪捂著额头回瞪他,忽又听陆晏廷说道,“还有,你是不是没给孩子取全名?”
“你……你还好意思说!”听陆晏廷主动提起这个问题沈令仪就来气,“若你当年没有扣着我的卖身契,若你早点帮我脱了奴级,他们又怎么会到现在都没户贴!”
“只是因为这个原因吗?”陆晏廷闻言便回敬她,“你没脱奴籍他们就不能领户贴了?户部还有这条律法我怎么不知道?”
见沈令仪闷声不说话,陆晏廷又气她,“不如这样,明儿我下朝了就去找户部尚书问个清楚,户部就在内阁院边上,我去不过就是串个门的事儿。
”
“你真的好烦!”沈令仪知道自已心里那点小九九终究是瞒不过他的火眼金金的,干脆大方承认道,“是,我当时生他们的时候是有想过将来要送他们回来找你的,怎么,难道你想看到你闺女和儿子被贴个奴籍你才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