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思看在眼里,随即大步流星地走到沈令仪的面前,然后二话不说就抱起了阿念。
阿念怕高,本能地揽住了陆晏廷的肩,水灵灵的眸子里透出了满满的兴奋。
“阿姐,阿姐!”小笙一边喊阿念,一边指著窗台上放著的一只宽口瓷碗道,“你快来看,这里有两条小鱼!”
陆晏廷随即将阿念也抱到了罗汉床上,又吩咐知春把两人看紧,然后才折回至沈令仪的身边。
“先休息一下,缺了什么就找知春,这儿里外都是熟人,午膳让知春陪着你,晚膳你等我回来。
”
他是在交代她,说的话行云流水,让沈令仪生出一丝错愕,好像这几年,她都不曾离开过此地。
“我……”
“我现在有些事要处理,兴许下午还要进宫一趟,不过晚膳前我一定回来。
”
可当陆晏廷提到“进宫”二字时,沈令仪的心却明显沉了沉。
四年光景不长不短,但关于那一场“宫变”的记忆却从未从沈令仪的心中根除过,以至于听到陆晏廷说自已要“进宫”,涉农一便会下意识地觉得他又会有去无回。
那种压抑在心底的情绪翻涌而上,牵引出了沈令仪神情上的细微变化。
陆晏廷本都已经迈了步,却忽然回头看了她一眼问道,“怎么了?”
沈令仪慌乱眨了眼,咬着嘴唇无声地摇了摇头,违心地说了一句“没事”,然后便目送着他出了风荷居。
前院,栖山和崇岭已经在书房前静候多时了。
见着自家爷终于姗姗来迟,栖山等不及便先冲了上去。
“爷,太医院那边有消息,皇上……”栖山下意识收了声,“皇上晨时已经喂不进去药了。
”
陆晏廷闻言看了栖山一眼,可开口却先喊来了一旁的崇岭。
“爷。
”崇岭垂首听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