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那些腌臜龌龊的事儿比起深宅大院里的,那只会多不会少。
兴许你们觉得,一刀要了人的命,对他们来说反而是解脱……”
“不,皎皎,你错了。
”这一刻,温久卿竟意外地跳出了自已的身份和立场,以一个旁观者的视角审视道,“你以为皇后娘娘不想要了他们的命吗?不,她想。
”
见沈令仪肩膀微微一颤,温久卿越发直言不讳了起来。
“可是他是谁?当朝首辅,执掌内阁,根植朝野,这些年,他步步为营皆不虚,做的那些事,便是连皇上都未必挑得出毛病,你可知,朝堂之中有多少大臣的心是向着他的?眼下大周根基飘摇,皇后娘娘很清楚,不管是陆晏廷还是三殿下,若是随意处置,那动摇的就是半个朝堂的民心。
”
温久卿说这番话的时候,口吻里掺杂着艳羡和嫉妒,“太子本就根基不稳,皇后如果现在就用强权把陆晏廷之势连根拔起,朝廷,根本就撑不了几天。
”
“所以你们要软禁他?”沈令仪只觉荒谬,“连你都知道太子根基不稳,那现在你这样倒戈向着皇后,温久卿,你这是想做大周国的罪人啊!”
“不,我是要救大周!”温久卿赫然反驳,看着沈令仪一字一句重复道,“皎皎,我要救大周!我们平昌侯府一脉是大周国仅存的世袭罔替公爵之一,我的列祖列宗是开国功勋,为大周立下汗马功劳。
可是先帝爷想摘了我们的帽子,为何?就因为外戚专权这个莫须有的罪名,我们平昌侯府就要与他罪连坐吗?”
说到激动之处,温久卿忽然急促的喘了两下,继续道,“为了侯府,为了爵位,为了列祖列宗之愿,为了君者大义,我选择孝义为先,你告诉我,这有没有错?”
沈令仪的脸此时此刻隐在廊檐下的阴影处,那微垂着眼睑的模样,竟像极了当年听到他说这番话时的昭元。
一时间,错乱的记忆让温久卿陷入了茫然。
忽然,他倾身拽住了沈令仪的手腕,透著血丝的双眼紧紧地盯着她的脸,苦笑着问道,“我和你说过,我有不得已的苦衷,我会想办法,我一定会想办法,我只想让你再等等我,可为什么,当年你就那样一无反顾地跟着宋明贤走了?”
“温久卿,你……放开我!”沈令仪奋力挣脱,却因为怕动了胎气而不敢太过用力。
温久卿一愣,骤然回了神,在看清眼前的那张面孔之后,他视线中那一抹厉色瞬间就消失不见了。
他随即缓缓地松开了手,退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