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就越觉得以往那些坊间的传闻真的全是子虚乌有。
今天,在看到温久卿诧异的表情时,沈令仪就知道,她猜对了!
真相往往灼人心啊,就算沈令仪从头至尾对温久卿都不曾有过任何的非分之想,但她对他的钦慕和敬仰却是真的。
因为这份亦师亦友的敬仰,支撑着她走过了一段艰难的岁月,也让她在画技上更有长进。
她是感激温久卿的,这份感激一直被她仔细地珍藏在心中,所以多年之后再相遇,她对温久卿天然的就带着一种好感。
旁人不知,以为这是喜欢。
但沈令仪却知道,她对温久卿,比心生爱慕更纯粹,也没有旁人想的那么不堪。
谁知到头来,这个不纯粹的人,竟然会是温久卿!
“不,不是,不是的!”温久卿冷静否认,可说出口的话却苍白无力,“我并非因为你像她才高看你的。
”
“小侯爷不用和我再多解释什么了,我今天只想知道,为什么会是三殿下!”沈令仪淡淡地摇了摇头,坚持着她此番来与温久卿见面的初衷。
她,就是来讨一个真相的。
“是识萤粉。
”这一次,温久卿没有再欲言又止,他说,“你还记得那日与我在这儿偶遇,我手里捧著一个琉璃盏吗?”
沈令仪没说话,但是她记得这一桩。
温久卿又道,“后来我与你在琼楼阁前分开,你捧著琉璃盏不小心打碎了。
”
“那里面是空的。
”沈令仪只觉得嗓子有些干哑。
温久卿点头,“对,是没有装什么东西,但是那盏壁内,之前被我抹了一层很厚的识萤粉。
盏壁碎裂之后,粉末扬起飞溅,应该就是在那个时候,全沾在了你的裙衫上。
”
见沈令仪的表情越来越凝重,温久卿欲上前的步子便止在了原地。
“这琉璃盏,是昭元早些年送我的,识萤粉是东夷之物,我辗转得到,本来是打算用这个引了萤火虫逗昭元开心的。
但那会儿是冬天,我便想好了要在夏天给昭元一个惊喜。
”
温久卿的声音忽然轻了下去,“这识萤粉是天然萃取的,只引萤虫,一旦沾染在锦织衣物上用水也是清洗不掉的。
陆晏廷和你生活在一起,只要他的衣服和沾了粉末的衣服有接触,那些粉末就同样会被吸附在新的衣物上。
如此类推,直到我在陆晏廷和三殿下的衣角边,都看到过好几只飞舞的萤虫。
”
沈令仪完全没料到竟会听见这样一个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