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带给陆大人的?”
沈令仪看着桑吉,水汪汪的眸子里百感交集。
然而最终,她却轻轻地摇了摇头,只小声说道,“若是殿下能偶遇到大人,只求殿下与大人说一句话,请他务必保重身体,留着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
那一晚,沈令仪是带着满腹心事回了隐竹院的。
知春知道她要晚归,特意帮她准备了点心和凉茶,沈令仪进屋的时候,推开门就看到了正在桌边坐着的知春和喜鸢。
这一大一小两人,正面对面地凑在灯烛下整理丝线。
沈令仪不想让她们看出自已不太对的情绪,便主动开口道,“大晚上的做这些费眼睛的事儿,也不怕累得慌。
”
喜鸢看到她回来,连忙扔下篮子就来迎她。
结果篮子里的线团“咕噜噜”地滚进了罗汉床底,气得知春叉著腰就冲喜鸢吼,“怎么又毛手毛脚的了,你忘记你师父同你说什么了没有?她让你跟着我学绣花,就是想治治你那毛躁的性子。
”
喜鸢听了,转头就冲知春吐著舌头做鬼脸。
“姐姐别以为我不知道,这活儿是赵妈妈交给你的,姐姐现在拉着我就是想让我白做苦力。
”
“嘿你个小丫头片子!”知春闻言哭笑不得,挽起袖子假装就要来揍喜鸢,“你给我站住,别以为姑娘回来了你就有靠山了!”
两人叽叽喳喳一闹腾,屋子里顿时乱成了一团,连沈令仪都忍不住压下了心里那一大堆糟心的事儿,跟着浅浅地笑了起来。
没多久,喜鸢就被翎月带走去做晚课了。
小丫头一走,知春便收起了玩闹的心思,一边整理著桌上那一堆乱糟糟的线团一边问沈令仪今日出门办事可还顺利。
沈令仪正坐在罗汉床边,闻言却先反问知春,今日隐竹院门口还有没有什么可疑的人出现过。
知春摇了摇头,放下篮子转过身,坐在了沈令仪的对面宽慰她道,“没有了,我爹今日特意多出门了几趟,咱们这个院子在胡同的最里面,平常走错路过的人不多,我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