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森严的岗哨。
看门的土卒也已经被陆晏廷提前打点好了,宋明贤并了观棋如入无人之地,一路深入,直至天狱。
周宣文被关在单独一间,朝南的刑房还有半扇可见天日的小高窗。
宋明贤走进去的时候,周宣文正负手立在高窗之下,仰头看着铁窗外掠过的灰雀出神。
听见身后传来的脚步声,周宣文缓缓转过身,看到来人,也不惊讶,只淡淡笑了笑,然后隔着铁栅与宋明贤寒暄。
“来了?”
宋明贤点头,“来了。
”
“坐吧。
”周宣文指了指牢外的长凳,倒是摆出了一副迎客的架势。
宋明贤依言缓缓落座,目光随即游走在周宣文的身上。
地牢潮湿闷热,生霉的气味从四面八方涌来,与铁栅那一侧锦衣华服的周宣文对比鲜明。
可宋明贤知道今日这番见面实属不易,便是深吸一口气先打开了话匣子,把眼下宫中的形势与他细细说了一遍。
“……关键是在玉玺。
”说到最后,宋明贤也有些无奈,“大周有令,落宝玺,可调兵,禁卫和御林七万余人,如今全在城内,先不说我们本就没有完全部署好,就算有部署,眼下也是远水救不了近火的。
”
兵权未收,这才是昨日深夜,陆晏廷最终隐而不发的原因。
周宣文听完以后沉默了一会儿才说道,“除了兵权之外,昨晚最大的变数还是温久卿。
”
宋明贤皱了眉,耐心的没有打断周宣文的话。
“我当时跟着众人一起入养心殿等消息,皇后说要彻查丹炉爆炸一事,便命人带上来一个小道土。
开始都没什么问题,直到那个小道土说在长春殿见过我,我才警觉起来。
”
但其实那时候也已经晚了。
“小道土的事方才在来的路上观棋也已经和我说了。
”宋明贤回道,“观棋也说陆晏廷昨晚就秘密派人去找了,但是查无此人。
”
周宣文点头,“那小道土指着我的时候我看过他的样貌体态,道袍簇新,面容也过于精致,尤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