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说什么?什么宫变!”面前的桑吉还在大惊小怪,“陆大人我可告诉你,我乃西羌九皇子,你们若……你们若是要扣下我为人质,我父皇……”
“没有人会扣了殿下,相反的,若是这宫里出了事,最安全的反而就是殿下和殿下的人。
”
“那你把沈姑娘直接送出宫不是更安全,你这都瞧出不对了,还把人放在宫里做什么?”
“宫门锁了。
”陆晏廷面无表情地看着桑吉,用阴沉的语调说著最挠人心的话,“御林军现在全面守在城门口,别说送她出去,就是小如雏鸟,只怕现在都插翅难飞。
”
他说著看了看外面乌沉的天色,知道不能再继续拖下去了。
“殿下记住,大周还指著西羌点头应下三开马市的事,这就是殿下的免死金牌和尚方宝剑。
所以在下别无他求,只请殿下可以护好她,待宫内一切都明朗以后,我会来接她回去的。
”
“喂!你……喂,喂!”桑吉没有喊住陆晏廷。
眼见首辅大人说完转身就走,桑吉只觉得心烦意乱,连连在内寝门口转了七、八圈方才勉强平复下了心情。
“这算什么?”看着不远处那张架子床上躺着的那抹纤细聘婷的身姿,桑吉冷哼苦笑,“真当我是哪个谁?哦对,柳下惠么!”
偏殿门外,闻讯而至的薛承枫已经心急如焚地等候多时了。
就在他耐心耗尽准备不顾身份冲进去喊人的时候,陆晏廷的身影终于出现在了夜色雨幕中。
“养心殿内情况如何?”两人一碰头,连半句废话都没有,陆晏廷直接就开门见山了。
“都在,全都在那儿,我让梁振在外面随时待命,但是……”薛承枫说著说著就觉得心里发毛,“我总觉得有些奇怪,太安静了。
”
陆晏廷闻言骤然站立,迎著风雨看向了似有些遥不可及的前朝殿宇。
偌大的皇宫此时此刻被湿哒哒的黑夜笼罩着,从陆晏廷所处的地方看去是看不见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