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侯爷?”说实话,上官皇后在看到他的身影时着实愣了愣,“小侯爷若是来看陛下,只怕还有些不妥。
”
皇后说著往内殿寝居扫了一眼,波澜不惊道,“太医们还在给陛下诊治,外人不宜入内。
”
温久卿闻言眸子微敛,垂首恭恭谨谨地回道,“微臣当然牵挂陛下安危,但微臣此番前来,主要还是想与娘娘私聊两句。
”
一旁的辛夷见状刚想上前替皇后回绝了温久卿,却见皇后娘娘忽然抬手阻止了她。
辛夷一愣,立刻心领神会地退至一旁。
“小侯爷想与本宫聊什么?”其实皇后与温久卿私交不密,所以大乱当下,她确实想不到此人用意何在。
温久卿四下看了看,微微一笑,“不知娘娘可否借一步说话?”
其实,从他看到三殿下衣袍边飞舞的萤虫到现在,前后也不过就一个多时辰。
他之前是有吩咐石修去查,但是陆晏廷心思缜密,谨慎不懈,石修就算有三头六臂,别说一时半刻,只怕十天半个月的,都未必能查出什么有用的线索。
可是识萤粉不会说谎,如果真的弄错了,那只能说是万里挑一的巧合。
所以温久卿方才在一片狼藉的长春殿廊下伫立良久,前前后后将此事所有的可能都盘算了一遍,最后他得出的结论依然是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诚然,丹炉被炸,邵宗发疯,圣人生死未知,这一切的一切一定有幕后推手,温久卿甚至做了最坏的打算,那就是此事正是皇后所为。
可是再往后推演,在皇后和陆晏廷中,温久卿则毫不犹豫地先选择扳倒陆晏廷。
在此之前,包括他在内,大家几乎都被陆晏廷的障眼法所蒙蔽,都以为他是实打实的太子党。
毕竟,太子这一路走来捅的篓子,大大小小几乎都过了陆晏廷的手,从他刚入内阁开始到如今登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