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身披道袍的邵宗已经挥剑砍伤了不少人。
石子路上,横七竖八地躺满了伤者,涓涓血水从卵石路的缝隙间缓缓流出,顺着众人的鞋底,渗入路边的灌木地。
沈淮竹几乎是愣在了原地。
说实话,就算身处北辽服刑地那几年,他也没见过几次真正的“血流成河”。
可眼前,不是血流成河又是什么?
“沈……沈护、沈淮竹!”
忽然,一个熟悉到带着哭腔的声音冲破了四周震耳欲聋的尖叫,猛得牵引住了沈淮竹的神经。
“沈淮竹!”
纤细的福贞披头散发,站在暗处拚命向沈淮竹求救,那哭腔中充满了恐惧和害怕。
“别愣著,都赶快救人!”与此同时,回过了神的护卫长也迅速下达了命令。
沈淮竹几乎是不假思索地,轻轻地喊了一声“公主”以后就冲著福贞冲了过去。
但是福贞那声嘶力竭的叫喊不仅引来了沈淮竹的注意,同样也引来了邵宗的注意。
当时邵宗距离福贞公主只有几步之遥,听到惊叫声后,已经完全杀疯了眼的邵宗径直就向着福贞冲了过去。
眨眼间,当沈淮竹赶到的时候,脸色苍白的福贞已经被呼吸急促的邵宗挟持在了胸前。
福贞公主吓得手脚僵硬,整个人根本抑制不住颤抖。
忽然,寒光乍起。
癫狂的邵宗已经举起了手中沾满鲜血的冷剑。
沈淮竹几乎没有任何的犹豫和思考,从剑鞘中抽出了佩剑,敏捷上前,快、狠、准地将剑自上而下地刺进了邵宗的左肩。
那一刻,福贞只觉得眼前一片猩红,脸颊上像是被人泼了一掬温水,点点暖意夹杂着血腥味,瞬间在她的鼻息间散开。
可邵宗吃痛倒下的瞬间,左手还一只死死地圈著福贞公主的